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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黑人警察轉回身，照來時的路走了出去。他們必須消磨掉，午夜之前的這段時間，於是，他們再次去了餐館，每人要了兩份烤肉，還有涼拌捲心菜和土豆沙拉。

再回到馬爾科姆&iddot;埃克斯廣場那間餐館時，已經是半夜了，這裡的場景已經不一樣了。街上全是在阿波羅劇院看完演出、以及在洛伊斯看完連映場的人。到處都擠滿了私人汽車，朝四面八方開去。餐館裡坐滿了想吃點東西的人，肚子餓了的單身男女、夫婦和同性戀。小店裡多了一個值班的服務員，和兩個黑面板的女招待員。那兩個女招待，看上去不怎麼高興，但是，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使她們不高興的原因，自然是她們必須工作。那個新來的服務員，一副謹慎的樣子，他們原本想和他說幾句話，但是，剛才的那個服務員發現了他們，徑直走了過來。

他就要下班了，已經脫掉了圍裙，一隻手放在屁股上，站在他們面前。白色外套的扣子解開著，整個胸脯幾乎都露在外面。他舔了舔嘴唇，眨著眼睛微笑著。他們注意到他塗了一些褐色的唇膏。

&ldo;你們順利找到他了嗎?&rdo;他甜甜地問道。

&ldo;當然，跟你說的一樣。&rdo;&ldo;掘墓者&rdo;約恩斯回答道。

&ldo;你們替我問候他了嗎?&rdo;

&ldo;沒有，我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rdo;&ldo;掘墓者&rdo;約恩斯搖了搖頭。

&ldo;太糟糕了，我沒有告訴你們嗎?&rdo;

&ldo;現在告訴我們吧，寶貝，你的真實名字是什麼?即便是不喜歡你的警察，你也得告訴他們你的名字。&rdo;

他眨了眨眼睛，吃驚地說：&ldo;哦，你們不喜歡我嗎?&rdo;

&ldo;我們當然喜歡你，這就是我們回來的原因。&rdo;

&ldo;我叫約翰&iddot;巴布森。&rdo;他害羞地說道。

兩個警察呆住了：&ldo;約翰&iddot;巴布森!……&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重複道。

&ldo;哦，約翰&iddot;巴布森，寶貝，穿上你最可愛的褲子。&rdo;&ldo;掘墓者&rdo;約恩斯突然說，&ldo;起來跟我們走吧，甜心。&rdo;

第14章

那輛嵌板運輸卡車在麥迪遜大街和第五大道之間，第一百二十六街上的：阿姆斯特丹公寓&rdo;前面停了下來。車身上的字，在昏暗的街燈裡，幾乎看不清楚‐‐瘋狂的林頓：不論白天黑夜、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送貨上門、安裝電視機。

兩個穿著制服的運輸工人下了車，站在人行道上，借著路燈的光，正在檢視著一本通訊簿。燈光會偶爾照亮兩張黝黑的臉，就像張個供展示的面具。他們在這條街上尋找著目的地，視野裡一個人也沒有，微亮的黑色天空背景上，映出樓房模糊的幾何形狀。這種跨城區的街道常常都很黑。

在他們的頭上，黑色的方框窗戶裡聚集了很多人，他們眼睛裡的光芒和月牙狀的黃牙，使他們的臉，像一個個萬聖節面具。突然，有個聲音從黑夜裡冒了出來：&ldo;在找什麼人嗎?&rdo;

司機抬起頭，應聲說：&ldo;阿姆斯特丹公寓。&rdo;

&ldo;這裡就是!……&rdo;

司機和他的助手沒有回答，他們把一個木箱子，從車上卸了下來。箱子的側面印著一些字：阿克穆電視&ldo;衛星&rdo;a&iddot;406

&ldo;什麼型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