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頁(第1/3 頁)
韓小犬聞言,眼神陰鷙,緊盯著她不語。常纓卻是勾唇一笑,繼續說道:&ldo;怎麼著?跟那姓唐的小賤奴,一塊兒伺候徐府尹,這滋味兒可還快活?&rdo;
韓元琨冷冷一笑,沉聲道:&ldo;勞你費心了。那姓唐的,可沒那爬床的本事。三娘有了我,如何還瞧得上他?&rdo;
常纓卻是笑道:&ldo;韓元琨,你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瞧不上人家姓唐的,可在你那三娘心裡,你還比不上姓唐的呢。徐府尹給了那姓唐的大筆銀子,一把將他抬成了腰纏萬貫的大商人,還讓他一個賤奴,當了後宅管事,掌管數十官奴。這還不算,韓元琨,我好心提點你,你得了空,可要記得去瞧瞧唐小郎送給徐府尹的帳本。那裡頭的字兒,只他們倆識得,就連你,都是個外人。&rdo;
韓小犬經過幾年曆練,心性已然沉穩許多,但他到底是個暴脾氣,最經不起激將法,更何況徐挽瀾本就是他心中的軟肋,旁人一戳,他就會立時氣急。
韓小犬心裡清楚,徐三出身寒微,一個人單打獨鬥,可以信賴的人選本就不多,她讓唐玉藻出去做生意,也算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但是常纓所說的帳本,韓小犬不經意間也曾瞥見過,裡頭全都是他不認得的字兒,跟鬼畫符似的,徐三卻看得猶為認真,實在讓他心中嫉妒。
韓元琨眼神發沉,薄唇緊抿,卻仍是強自剋制,一言不發。然而常纓卻是不肯將他放過,只又緩緩笑道:&ldo;先前徐府尹忙於官務,夜半三更才會回府,而那姓唐的,哪怕打著盹兒,也要坐在徐三的房中,等她回來。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要做些甚麼,能做些甚麼,也不用我提點你罷?&rdo;
韓元琨目光發狠,他眯起眼來,冷笑道:&ldo;常纓,自打我來了兔罝,總聽人說,你身手是最厲害的。多年以來,不曾和你切磋比試過,倒是一件憾事。&rdo;
他這意思就是說,你要再胡說,我就敢打你。
常纓卻是笑了,不慌不忙,繼續說道:&ldo;好,不說唐玉藻了。你既然忍得了,那我也沒甚麼可說的。我跟你說說別的。&rdo;
對於徐三,常纓心中一直憋著股氣。自打聽過羅昀的訓斥後,常纓都不愛在徐三身邊待著,一看見她,就滿心厭惡。她為此還去找過中貴人,可週文棠卻說,徐三的後宅遲早都要出事兒,讓她務必盯得緊些。
那夜金元禎闖入徐三帳中,常纓在外聽得動靜,卻偏不上前救她。隔日徐三去跟周文棠告了狀,常纓不但吃了一頓狠罰,更還被周文棠罵了四個字‐‐萬死猶輕。
萬死猶輕?她算是甚麼東西,沒護住她,就是萬死猶輕?
自此之後,常纓對徐挽瀾可算是記恨上了。眼下見了韓元琨,常纓總算找著了撒氣的契機,不但對韓元琨說出了當時徐三對羅昀撒的謊,更還將徐三的那些個男女私事,全都抖落到了韓元琨的面前:
&ldo;前個兒我跟漠北的探子,一塊兒吃了回酒。人家跟我說,你那位徐三娘,在燕樂縣時,覓愛追歡,風情月意快活的很,又是跟金國的商人牽扯不清,又還招惹了金國的當今太子,讓人家遞了密信給官家,非要求娶徐三不可。這些事兒,你尋人問問便知,總不會是我胡說的。&rdo;
&ldo;這都罷了。商人,太子,小賤奴,你都能忍,我也佩服。那……中貴人呢?你忍得了嗎?&rdo;常纓的聲音越來越輕,其中透著一絲無法遮掩的愉悅,&ldo;我雖對中貴人十分敬服,但說到底,他是個閹人,而且是個有權有勢的閹人。你的徐三娘,為了能靠上這位貴人,甚至連爹都喊得出來。&rdo;
韓小犬猛然抬眼,雙拳緊攥,死死瞪著常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