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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韓小犬這檔子事兒外,徐三也在努力營造自己的文豪形象,不但以&ldo;波瀾老成&rdo;的筆名,在玉蘭詩會上連續中得魁首,更還熬夜寫了不少文章策論。待到崇寧十四年的二月之時,經過近兩年的苦心經營,徐三的詩文不但被刊錄成書,流傳街巷,而官家,也終於將她點為當年的省試主考官。
這個主考官,屬於臨時性職務,並不會給徐三額外升官,但這個官職,對於徐三來說,卻是意義非凡。她暫時將府衙事務,轉交於兩個副手尤氏、羅硯以及秦嬌娥,自己則與各路官員,齊力協作,每日裡都忙得不可開交。
其實這科舉事務,主要還是歸禮部統管,譬如安排考場、發放文書,這些都是禮部的事兒。徐三管的,只是看看翰林院出的題目是否過關,說說判卷按著什麼標準來,以及點誰為省試頭名。
徐挽瀾外圓內方,便是瞧著翰林院的試題不大順眼,也會誇讚一番,哄得翰林學士高高興興。但是這試題出罷,也不知她一個人說了算,總要呈給官家批閱,到那時候,徐三就不動聲色,點出幾處,官家往往覺得有些道理,這便將那幾處圈了出來,責令修改。
官家非說要改,這就不能怨到她徐挽瀾的身上了吧?她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假傳聖旨啊。
雖說她要跟翰林院、禮部等多個部門打交道,但這幾個月下來,沒人會說徐三不好。畢竟人家出身寒門,靠著本事當了狀元,見了面又是有說有笑,嘴甜得不行,哪個好意思伸手打笑臉人?
一轉眼就是崇寧十四年的三月下旬,省試在即,這日裡徐三忙了一天,夜半三更,方才回到府中。她輕輕掩上門扇,脫下外衫,走到帳邊抬袖一挑,就見炕蓆上斜臥著個韓小犬,雙手枕在頭下,眯眼打著盹兒,顯然是在等她回來。
徐三心上微暖,忍不住伸出手來,欲要掛兩下他高挺的鼻樑。哪知她才一伸手,韓小犬便睜開雙眼,飛也似地緊緊握住她的腕子,將她一把拉倒在了自己懷中。
&ldo;才回來?&rdo;男人的聲音略顯沙啞,帶著些許倦怠。
徐三嗯了一聲,推了他兩下,打算起身去洗漱收拾,可韓元琨卻是死不放手,緊摟著她,低低笑道:&ldo;今兒我伺候你收拾,徐府尹覺得如何?&rdo;
徐三挑眉笑道:&ldo;怎麼個伺候法兒?&rdo;
男人眯起眼來,沉聲說道:&ldo;好好給你洗洗身子。&rdo;
徐三一怔,還沒反應過來,韓小犬就已經含笑起身,說是燒好了水,現在正是溫乎的時候,再不洗,水就要涼了。言罷之後,他便從外頭搬了個大木桶過來,那大桶甚是寬敞,能容兩人,也不知是何時買來的,更不知他是怎麼搬進這後宅裡的。
徐三一下子笑了,知道他忍了這麼久,到底是忍不住了。這幾個月裡,他老老實實的,也就是親親摸摸,兩人還不曾做過更過分的事兒。
眼瞧著韓元琨的手放在了他那衣帶上,徐三趕忙收斂笑容,出聲說道:&ldo;你當真想好了?我娶不了你,你跟了我,見不了光,是要吃虧的。&rdo;
男人倚在案側,低著頭,一言不發。融融燭火之中,他背對著徐三,輕輕扯開衣帶,露出了那寬闊結實,肌肉虯結的後揹來。
當年魏大娘對韓小犬十分喜愛,愛的不止是他那副皮相,還有他這一身面板,如凝脂膩滑,似飛雪光潔。然而眼下徐三再看,卻見他的背上,傷痕遍佈,瘡疤猙獰,實在讓她闇然心驚。
這些傷疤,自然不會是魏氏留在他身上的。徐三稍稍一想,便明白過來了,韓元琨在西南待了兩年,如今能被周文棠調回京中,就算沒有功勞,肯定也有不小的苦勞。他背上的傷,多半就是在西南時留下來的。
西南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