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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小犬嘗著了甜頭兒,自然是食髓知味。幾日過後,徐三難得早回來了會兒,一踏入屋子裡,正打算趁這工夫,翻翻唐小郎送過來的帳簿,韓小犬卻早就守在帳中,一把便將她拉過來巫山雲雨。
三番四次作罷,那男人總算是過足了癮。他滿足至極,抿著唇,瞧著帳頂,忍不住地想笑,卻忽地聽得徐三倚在他肩頭,輕聲問道:&ldo;你在川峽幹了甚麼好事兒,竟讓周內侍發話兒調你回來?這都好幾個月了,只見你在我這兒歇著,也不見他給你指活兒,就這般幹晾著你,這算什麼道理?&rdo;
一聽到川峽及周內侍等字,韓元琨忍不住心上微沉。
他垂下眼來,扯唇一笑,轉頭看著懷中女人,對著她沉聲說道:&ldo;我在西南殺了幾個光朱的小頭目,你說你哥哥我厲不厲害?至於周內侍……&rdo;
韓小犬言及此處,微微一頓。
他可不是兩年前那隻周文棠的狗了,念著他的知遇之恩,就對他馬首是瞻。周文棠這兩年對他的打壓,他看在眼中,心裡也有了猜測。
呵,明明是個閹人,也敢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幹事兒的底子。
韓小犬微微眯眸,冷冷笑道:&ldo;我殺了光朱反賊,截獲光朱書信,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周內侍若是不將我調任回京,兔罝的其他兄弟也會替我不服,他不過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罷了。覺得我好用,可用,又不想輕易對我委以重任,生怕我日後功高震主,他這點兒心思,徐府尹還瞧不透嗎?&rdo;
韓元琨這話,卻是有心在徐三面前抹黑周文棠了。周內侍之所以允他回京,卻又不對他委以重任,絕不是他所說的這幾個原因。
徐三聽著韓小犬之語,默然半晌,卻是一言不發。
她不問周文棠,是因為她覺得周文棠識得輕重,心有大局,若是韓元琨真的是可用之才,周文棠絕不會浪費這顆棋子。他之所以擱置韓元琨,定然有他的道理與決斷。
至於光朱之事,她也不問,乃是因為韓小犬歸根結底,還是周文棠的人。他若是隨隨便便,將截獲的光朱情報交待給了外人,那他就是背叛了周文棠。徐三一是不想讓韓元琨難做,不想讓周文棠動怒,二來,則是因為她知道,周文棠還算慷慨,該讓她知道的,絕不會故意瞞著她。
她正想轉個話頭兒,不再提起此事,卻忽地聽得韓元琨問道:&ldo;這幾個月,也不曾瞧見常纓在你身邊伺候,這丫頭又去哪兒瘋了?&rdo;
徐三嘆了口氣,緩聲說道:&ldo;可不是瘋了麼,心思全不在我這兒了。周內侍對她另有委任,現在跟在我身邊的,除了梅嶺,都是我自己買來的人了。&rdo;
韓小犬眯起眼來,低低說道:&ldo;梅嶺也該換了。身契不在你手裡,那就是外人,留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你如今又是開封府尹,又是省試主考官,不該再按著周內侍的吩咐行事了。&rdo;
徐三笑道:&ldo;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按著他吩咐行事了?我不過是凡事跟他打個商量罷了,他歷經數朝,資歷深厚,我就是個後生晚學,有些事兒不能輕舉妄動,必須要聽聽他如何以為。我跟他官階相同,平起平坐,我自己手裡也養了人,我用聽他吩咐?真是笑話。你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周文棠?&rdo;
她這一番話,落入韓小犬耳中,卻總覺得她是在維護周文棠,心中自是隱有怒意,怫然不悅。
男人眉眼一沉,靜默半晌,忽地側過身來,緊盯著她,對她沉聲說道:&ldo;三娘,我的保書還在周內侍手中,你替我要過來如何?我本想自己去要,可他身在深宮,我見不著他。你絕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