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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聽完鬆一口氣,方胃口好些。
說來也巧,一個多月以前,皇后小腿浮腫,行走艱難。
右相夫人自己雖不能入宮,卻讓自己身邊會推拿按摩的嬤嬤進宮去照顧皇后。
皇后一聽,當即變了臉色,忙推拒了,只說宮中不缺這樣的人。
心裡卻大為震驚,忙與翊安道。
翊安嘴上說巧,心裡佩服,再次將齊棪看成了個半仙。
她總覺得他那荒唐悲涼的噩夢裡,偶爾能給他什麼啟示。
以至於在有些事上,他好像能預見一般,不驕不躁,處之坦然。
翊安好奇:「太醫可說,是個皇子還是公主?」
皇后沒有回,溫溫柔柔地看著翊安,有些期待:「殿下喜歡孩子還是公主。」
翊安彎眉笑,「闔宮上下自是希望是個皇子,我也希望。可若論喜歡,我想能有個侄女抱著玩。像皇后娘娘小時候最好,軟軟糯糯的,多招人疼。」
皇后心裡將翊安看做姐姐,被她誇總是高興,面露害羞:「我小時候太靦腆,我覺得,像長公主的性格就好。」
翊安想了想,皺眉搖頭:「還是別像我了,怕玉奴頭疼,我父皇當年常被我氣得吃不下飯。」
兩人都笑起來。
皇后終於沒忍住,小心翼翼問道:「阿姐與王爺成親這些年,怎麼至今沒動靜?」
「緣分未到吧。」翊安安慰她:「放心,最近我在喝藥調養身子。」
齊棪說,等今秋過完,無論有沒有懷上,那藥都停了。
太苦不說,若一直懷不上,還能喝個幾十載不成。
若過兩年還沒有,便從旁支過繼個來。
總之,這絕不是什麼大事。
翊安剛得知自己不能生育時,心裡是忐忑的,這些天下來,當真感激齊棪。
就像她當年一門心思想嫁他一樣,他說他既娶她,傳宗接代總不該是排在第一的。
在翊安跟皇后說齊棪有多好,心有多細時,齊棪正在御書房中。
殿內四角放了冰塊,門窗闔上,一派清涼。
宮內的蟬都被抓得差不多了,安靜得不像是夏日。
齊棪喝了口涼茶,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
魏琇也喝著茶,「王爺可是不想去?」
「臣不敢,臣為陛下辦事,絕無私心。」
外面怎麼傳,他通通不怕,哪怕花燃都為他捏了把汗,他也不覺得皇帝會對他如何。
上輩子就是想太多,反而過得不自在。
只說有前世的記憶在那,他聽到溱州二字就發怵,總覺得沒好事。
「阮鏞實是個老狐狸,不好對付,他那兒子卻蠢得很。行事乖張,目中無人,得罪了朝野上下還不自知,甚至連司馬甄那幫老東西他都準備下手。便是阿姐不把他打殘,他也要被治罪關押的。」
聽這意思,翊安還無形中幫了阮間一把,起碼他現在還能舒服躺在家裡。
魏琇心裡噁心,給了那小子幾分好臉色,他便找不著東南西北。
連偽造物證人證,栽贓齊棪,欺君滿上的事情都敢做。
齊棪敬道:「陛下英明。」
「英明?」魏琇似笑非笑地出了口氣。「上回停了你的官,多得是人在背後罵朕昏庸。」
齊棪立即道:「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旁人不知,臣知,絕無怨言。」
魏琇看他一眼,有些納悶,眉心於是皺出了個川字。
而嘴角的笑意卻是真誠:「朕既讓你去溱州,是有事交代你,旁人做不了。故而明知阿姐捨不得,還要分離你們。」
齊棪心道果然是親姐弟,這蹙眉又含笑的神情像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