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第1/2 頁)
「比如?」
「說我不舉,不能人倫。」齊棪豁出去了。
「噗。」翊安笑著將糖嚼化:「算了,是我眼瞎,交友不慎。我喝些藥苦沒什麼,怎能壞你名聲。」
畢竟,那實在是冤枉他了。
齊棪微微遺憾,翊安在榻上雖還算好說話,卻沒他這般精力足。
尤其正值夏季天熱,沐浴過後她渾身清爽,一點汗也不肯再出。
常常不許他鬧她。
是夜,齊棪開始跟她講道理:「你不能只喝藥,該做的事還是得做嘛。不然你怎麼知道那藥有沒有用,說不定還白白多喝幾個月。」
翊安算算日子,有七八日沒理他,想來他今夜忍不下去。
於是假裝被點醒:「你說的有道理。」
齊棪正氣凜然:「對吧,我還能害你不成。」
「那你來吧。」翊安也不跟他忸怩,只想快些結束。
齊棪一動不動,癱了似的躺在涼蓆玉枕上。
「我今天出了太多汗,正熱得慌。不想動,要不你來?你天天悶在屋裡,不出汗對身子很不好。」
「?」
但凡是個人,是個要臉的四肢健全的男人,都說不出來這種沒骨氣的話。
氣得翊安當場想弒夫守寡,一勞永逸。
他想要,還不想動,怎麼不去死!
齊棪咬著她的耳朵哄道:「殿下的馬術那麼好,英姿颯爽,讓臣傾慕。來唄,看看咱們誰更厲害。」
翊安瞬時被激起鬥志,翻身而上,長發垂在齊棪胸膛上,挑眉道:「齊指揮使,輸了別嫌尷尬,要誇我才成。」
齊棪自信滿滿:「我哪回輸過?」
翌日齊棪美滋滋地出門,卻得了個晴天霹靂。
他還是得往溱州跑一趟。
第67章 離京
齊棪納悶,怎麼躲過去那麼多事,如今的朝堂形勢與旱災的時間與前世更是完全不同,可去溱州一事仍落在他頭上。
且這回要他去的理由,同前世還不一樣。
前世旱災蝗災嚴重,外面幾州都快被流寇給佔遍,險些自立為王起來。
京城這邊卻沒當回事,訊息全被阮鏞實緊緊封住。
撥下去的賑災銀子,京中官員刮一層,地方上下官員再一層層刮下去,盡數進了貪官汙吏的手中。
百姓餓死的餓死,起義的起義,實叫一個慘不忍睹。
今世不同。
花燃跟阮間那孫子,半真半假地抓了幾批貪官汙吏,抄家抄得國庫豐盈。
京中的官如今一個個但求自保,豈敢再做小動作。
就是將銀子搬進他們府裡,他們也得磕著頭,麻溜地送往災區。
齊棪今下剛發覺天有異常,會有旱情時,便派出去一批聽竹衛,在各地私訪探查。
傳回來的信上所述,情形雖越來越不妙,到底還控制得住。
不至像前世那般民不聊生,社稷不穩。
找個欽差大臣,帶著賑災的銀子,趕赴溱州幾地便能解決的事情,齊棪不曉得怎麼得自己親自去。
京中等著他辦的事情也不少。
花燃將右司查得的實情告與他,原來今年的旱情突然,民間紛紛議論是君王無德,致使天人震怒。
皇帝已打算親自為民求雨。
而花燃說的下一句話才是關鍵,緊跟在「君王無德」後的,便是「境寧當為天子」。
各旱情嚴重之地,不知怎麼,紛紛傳開了這句荒謬的讖語。
齊棪冷笑:「手段卑劣。」
兩件事無端牽扯上,必是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存心陷他於不忠不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