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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居然遠遠地就能認出他們倆,喊得天下皆知。
翊安忐忑,不知方才她跟齊棪那不得體的樣子,有沒有被瞧見去。
有些臊,瞪了齊棪一眼,都怪他,借著酒勁就孟浪起來。
齊棪被瞪的莫名其妙,委屈地嘟嘴,又想抱她:「我要回家。」
「回個屁。」翊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想回去做什麼。
說話間,那邊已將那艘畫舫貼過來,花燃跟連舜欽毫不客氣,大步流星地跨上來。
魏思榮傻呵呵地跟上湊熱鬧。
翊安忙將齊棪的手從自己腰上甩開,與此同時,只見他「哼」了聲,背過身去。
一副不想跟那幾個男人說話的賭氣模樣。
翊安本還兇他,一瞬間心被融化。喲,這麼可愛,還耍小孩子脾氣。
他小時候肯定就是這樣!
任性!又招人疼!
長大後才學會裝模作樣。
翊安將心揣回肚子裡,他發脾氣不算什麼,不踹人下水就好。
「長公主,王爺。」
「姑父、姑母!」
三人行了禮,一個笑眯眯的看著夫妻倆,一個略顯敷衍地站在最後。
還有一個估摸著喝得比齊棪還醉。
本來就長得傻氣,喝醉後更是傻上加傻。
「都免禮吧,幾位一同來,所為何事?」翊安點頭一笑,拿出長公主的儀態來。
自他們三人過來,那邊畫舫上不少人的目光都盯在這邊,翊安自是要裝模作樣。
連舜欽看著齊棪的背,皺了皺眉,「來尋王爺。」
花燃補充道:「回殿下,往年王爺壽辰,我們還能敬王爺杯酒。今日不巧,連他老人家的尊面都沒見到。忙了一天,剛巧晚上空閒,得知二位來遊湖,過來瞧瞧。」
「什麼?」魏思榮醉醺醺地嚷嚷:「姑父生辰?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準備,怎麼辦?」
「有心就好,旁的一概不用送。」翊安微笑,暗裡拽拽齊棪的衣裳,讓他轉身過來。
今年生辰特殊,正趕上他被罷官,他們二人也不能明晃晃地往王府去,以免遭人閒話。
現在是特來見他的。
翊安被這兄弟情感動,誰料齊棪卻是個沒良心的。
他不僅不轉過來,還往前跨了一大步,跟人群保持距離。
「?」
翊安在那三人不解的詢問的目光下,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多令人心寒啊這死男人!
「王爺?」花燃試探地喊了句,剛想彎起嘴笑,又及時抿住,學著戲文裡的油腔滑調:「兄弟我來給您拜壽了。」
魏思榮人來瘋,跟著嗷嗷接話:「祝姑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連舜欽滿臉鄙夷之色,掩蓋不住,特地站得離他們倆遠些,嫌他們丟人。
他心裡暗嘆一口氣,就說來了不會有臉色看。
他們王爺的為人,他算知道了,要麼不疼枕邊人,要麼疼成心肝寶。
偏偏花放之麼蛾子多,把他拉過來礙眼,說什麼討杯酒喝,沾沾壽星公的喜氣。
喜氣?看這架勢,黴氣還差不多。
搭的還是魏思榮的畫舫,生怕不熱鬧,這鬧的多尷尬。
損啊,自己娶不到媳婦,就來壞人兩口子好事。
「王爺今日過壽高興,必是喝醉了,可是在醒酒?」
連舜欽不能不為大家找臺階下,那麼多人瞧著,總不能陷入僵局。
否則明日上京城便會傳出,境寧王官場失意,畫舫上買醉。
與昔日部下反目成仇,二人負荊請罪,他避而不見。
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