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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無異於引火燒身。
齊棪鋪好床先行睡下,翊安只好去滅燭火。
往常這是他的活。
翊安睡在床上,感覺哪裡不對勁,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簾子忽被一把掀開。
黑暗中,翊安看不清他的臉,卻覺察出來幾分濃濃的陰鬱。
「殿下就這麼睡了,不打算親臣一口?」他沉聲問。
作者有話要說: 翊安:酒不錯。
皇后:真的嗎,好想喝。
魏琇:……呵呵。
第26章 嘴疼
緩緩眨了一眼眸子,睫羽輕顫。
翊安微偏過頭,將他的話逐字地斟酌一遍。
她心道再躲下去,我不是翊安了,成了他隨意糊弄拿捏的家養小兔。
於是兀然笑起來,笑聲嫵媚婉轉。
她將聲音放低,半啞地道:「王爺怎麼提這樣的要求?」
翊安心裡有面鏡子,自己哪個表情勾人,怎麼說話讓人心動,一概清清楚楚。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現在多像個妖精。
只希望齊棪別像她似的,哪怕夜裡留了盞燈,還是個半瞎。
齊棪的臉隱在黑暗裡,呼吸一亂,沒方才穩了,聲音更加低沉:「昨夜殿下醉酒,都是臣在照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駙馬要跟本宮討賞?」翊安輕笑。
他喚他殿下,她便喊他駙馬。
從前齊棪不喜歡這個稱呼,誰喊他一句駙馬爺,他眼中的迸發的冷意藏都藏不住。
於是翊安想氣他時都喊駙馬。
翊安其實好奇,怎麼就沒有人喊她境寧王妃呢,也挺好聽的。
但齊棪得「瘋病」以來,明顯喜歡上「駙馬」二字,回回答應得乾脆利落。
齊棪左腿左肘支在床上,右半個身子輕搭在翊安身上,看上去就像正把她摟在懷裡。
方才睡在軟榻上,他心力交瘁,納悶怎麼繞了一大圈,又繞回去了。
親也親了,掏心窩子的話也說了,他不敢想一步登天的事,可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實在是意料之外。
尤其翊安今天還對他愛答不理,他心情低落,她就像沒看見似的。
齊棪彷彿回到前世那一幕。
那年他騎馬與翊安的車架迎面碰上,花燃在一旁促狹地笑:「巧了,你們家長公主。」
他心裡高興,卻不曾表露,只打馬到窗前,彎腰問:「殿下去何處散心?」
裡面的人臉面都沒露,清冷道:「進宮,王爺自忙吧。」
齊棪陡然被灌入一口涼風,嗆得他七竅生疼,諷刺地勾著唇角離開。
他有十多天沒見她了,原以為能看她一眼。
一眼也好。
那日他喝了個酩酊大醉。
半醉中想起他們之間本沒有感情,他既說過狠話,又何必怪人家沒有好臉色。
說來可笑,他起初誤會她派人跟蹤自己,又見她半點容不下封淺淺,從心底抗拒與她接近。
等她真對自己冷淡起來,每日吃喝玩樂,權當沒他這個人時,他又沒由來地生悶氣。
後來他發現,吵架的時候,翊安是很專注的。
她生氣時眼裡只有他,顧不得儀態,脾氣很壞,什麼話都講。
齊棪為了吵架時間久一點,吵得過她,一張嘴練得越來越欠。
每次她說話說狠了,他就拂袖離開,免得真逼急她。若沒有迴旋的餘地,下回可能連面都見不著。
他們人前恩愛,人後漠視諷刺,渾渾噩噩過了幾年。
他沒能衝破心上的桎梏不管不顧去愛她,亦沒想過離開這個人,與旁人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