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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天緩聲安慰道：&ldo;你……你別激動……孩子已經去了，節哀順便。&rdo;

陳萍用袖子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說：&ldo;節哀順便?楊青說，讓我等他長大，賺錢的事交給他，他初中學習不好，拼了命才考上了涇城a中，自己底子差，家境又不好，晚上還要出去打工，我的兒子這麼好?他告訴我，再苦再難，能讀書就行。&rdo;

程歡抽出一張紙巾，放在陳萍的手裡，說：&ldo;楊青如果在世的話，我想他更希望他愛的人能好好生活。&rdo;

陳萍把紙巾放在桌子上，站起來說：&ldo;我沒什麼能協助調查的，希望你們以後也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rdo;說完，利索地結束了談話。

李承天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說：&ldo;這些家長一個個的，傷害孩子的又不是我們，不配合調查就算了，每一個都是兇巴巴的。&rdo;

程歡說：&ldo;如果學校只是現實的縮影，那麼這批孩子的父母才是真正需要和這些現實相抗衡的人，鬥爭也罷，妥協也好，誰活著都不容易。站在這個層面上，我們和生活裡那些大大小小的困難一樣，擠壓的他們喘不過氣，所以，怎麼面對也就沒有什麼分別了。&rdo;

李承天皺了皺眉頭說：&ldo;你也放輕鬆點吧，總這麼通透折|磨自己，我看，你比這些家長還嚴重。&rdo;

程歡不理他，自顧自得站起來說：&ldo;今天就這樣吧，我回家睡覺了。&rdo;

第31章 抓人

林樂一大早看到程歡，就和老鼠見了貓一樣，悄悄地收了卷宗，想放在一個不太礙眼的地方，結果毛手毛腳沒放好，撒了一地不說，還被程歡撞了正著，看了一眼，冷著一張冰山臉，問：&ldo;你幹什麼?&rdo;

林樂嘟嘟囔囔地說：&ldo;宋……宋局讓把昨天案子的資料都收了，暫時不查了。&rdo;

程歡沒有說話，手插兜進了辦公室。

林樂看他走遠了，這才敢繼續收拾。

大半個上午，大家都各自坐在工位上，沒有經辦的案子，日常工作也就再簡單不過。只是平時鬧哄哄的重案組，今天卻格外安靜。

林樂路過李承天的身邊，看他坐在椅子上一上午不說話，湊過來看了一眼電腦螢幕說：&ldo;八卦還是新聞?&rdo;

李承天目不轉睛盯著開啟的頁面看得入神，沒有答話。

林樂覺得有些無聊，剛要走，突然被李承天拽住手腕說：&ldo;你等等。&rdo;

她被李承天的語氣搞得緊張起來，問道：&ldo;怎麼了?&rdo;結果李承天又不說話了。

她忍不住瞪了李承天一眼，就要走。結果李承天不僅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反而抓得她更緊了。林樂正要發火，李承天突然扭頭，興奮地說：&ldo;找到了!終於找到了!&rdo;

林樂瞪大眼睛，問道：&ldo;找到什麼了?&rdo;

李承天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風一樣衝進了程歡的辦公室。

彼時，程歡正對著窗外思考人生。

看到李承天一臉興奮地衝進來，冷靜地問：&ldo;查到了?&rdo;

李承天詫異地看著程歡說：&ldo;你知道?&rdo;

程歡嘴角微微上揚說：&ldo;昨天只是有點懷疑，現在看到你這副樣子，也就明白了。&rdo;

李承天一臉嫌棄地說：&ldo;就你這樣的領導，實在是沒意思。&rdo;

他走近程歡，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