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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桂馨帶領巡警隊快速回到了一樓。

梁有慈仍舊坐在軟面椅子上。&ldo;應警長，&rdo;她故意問，&ldo;可有搜到兇犯？&rdo;

應桂馨笑道：&ldo;老主母還算實誠，三樓沒有髒東西。&rdo;

梁有慈微微一笑：&ldo;那就好。&rdo;

&ldo;不過嘛，這賭可是抓了個現成。&rdo;應桂馨話鋒一轉，&ldo;老主母，你看該怎麼辦？&rdo;

梁有慈道：&ldo;一切全聽應警長處置。&rdo;

應桂馨想了想，說道：&ldo;這樣吧，今天就當我來重申禁令。下次再敢走臺開賭，可就不是我來管了，而是劉福彪劉巡長。劉巡長的手段如何，老主母應該是知道的。&rdo;說完這話，應桂馨命令巡警們將抓起來的荷官和賭客放了，然後大搖大擺地撤離了天口賭檯。

在離開之前，應桂馨扭頭衝著西側牆角，輕微擺了一下頭。

擺頭是提前約定好的暗號，暗號的傳遞物件，則是混在賭客當中的賀謙。

看見應桂馨輕輕擺頭，賀謙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望的神情。

應桂馨一走，博頭小聲地問梁有慈：&ldo;老主母，要不要把臺子收了？&rdo;

&ldo;小小一個警長，就把你給嚇住了？&rdo;梁有慈白了博頭一眼，然後壓低了聲音，&ldo;把下午場做完。&rdo;

博頭點頭稱是，走到賭檯中央，宣佈下午場繼續進行，天黑後收檔歇業。他吩咐荷官們開桌走臺，招呼賭客們繼續入局。

賭客們原本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聽博頭這樣一說，再加上荷官們的招呼聲，一個個立馬心癢難耐，腿腳不受控制地走回賭桌前。

轉眼之間，天口賭檯內恢復了天昏地暗、熱鬧喧譁的場面，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梁有慈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拄著柺杖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博頭急忙伸手攙扶，扶著梁有慈，慢慢地走回樓上。

潛伏

胡客注意到了賀謙和應桂馨的秘密交流，這讓他更加篤定賀謙有所發現。

賀謙沒有離開天口賭檯，胡客和姻嬋自然不會離開。兩人回到番攤桌前，繼續佯裝賭錢。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有新賭客走進賭檯，不到半個時辰，賭檯內又恢復了人滿為患的狀態。

人多了，難免會有出千耍詐之輩，一旦被逮住，就會產生爭執，所以賭檯內除了負責坐莊的荷官外，還有不少暗扎子環立四周，負責維持秩序。

出現爭執的是賀謙所在的牌九桌。

兩個賭客言語相衝，互罵對方出老千，相互問候祖宗親戚。玩國內場的賭客大都是市井之徒，一看有人起爭執，全都圍過來看熱鬧，跟著亂起鬨，叫兩人幹上一架。環立四周的暗扎子衝上來撥開人群，試圖將爭執的兩人轟出去。

在賭客們紛紛圍攏的時候，處在爭執現場的賀謙卻悄悄地擠出了人群，慢慢移動到遠離爭執的金錢攤桌邊。

趁著賭檯內混亂不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其他地方，賀謙忽然一貓腰，鑽進了桌布遮掩的桌子底下。

賀謙的一舉一動，被胡客和姻嬋盡收眼底。

&ldo;看樣子他是不打算出去了。&rdo;姻嬋面露微笑。

賀謙鑽進桌子底下，擺明瞭是不打算離開，準備一直藏身於天口賭檯。

&ldo;走，我們也去。&rdo;姻嬋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拉著胡客來到金錢攤桌邊。趁周圍沒人注意，兩人忽然撩起桌布，迅速地鑽入了桌底。

姻嬋本以為她和胡客的突然出現，會把賀謙嚇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