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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在一個馬桶座上縮成一團,已經昏謎不醒。赫勒想盡辦法叫醒她,讓她整好衣衫。
外面傳來說話聲。赫勒從窗縫中朝外看去。
一輛警車!維吉尼亞州的警察!
我擰大音量。那警察說:&ldo;……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昨晚上他們上了這條路。&rdo;
&ldo;什麼樣的汽車?&rdo;那害羞的鄉下男孩問。
警官看看手中的記錄。&ldo;卡迪拉克。和你那輛千斤頂上的汽車一個顏色。&rdo;
我臉色煞白。赫勒和他的密碼盤,全完了。
&ldo;可能是在我不值班時他們開過去的吧。&rdo;鄉下男孩說。
&ldo;那好吧,貝德福德,看見他們時就告訴我一聲,&rdo;州警官說,&ldo;有人正要捉他們呢!&r;
&ldo;願意為你效勞,內林,&rdo;那害羞的鄉下男孩說。
警車朝庫爾佩珀方向開回去了,男孩這才吐出一句:&ldo;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痞子!&rdo;
他把卡迪拉克從千斤頂上放下來。赫勒抱著瑪麗走出來,將她往前排座位上一擱。
害羞的鄉下男孩滿臉帶笑。&ldo;我早就知道這車是你偷來的!&rdo;他敬佩地上下打量著赫勒說:&ldo;我還打算卸掉輪胎上油,不過等以後再說吧。我覺得你們還是趕緊走的好。&rdo;
卡迪拉克的油箱容量只有10加侖。我暗暗吃驚。隨後我明白了,那姑娘說它是個耗油量大的破車只不過是玩了個聰明的心理學花招罷了。
帳單倒不是很大數目。可赫勒還是付給男孩20美元的小費。
看他糟踐吧!他不久就會破產的,而我又得為他操心。我不能讓拉特和特伯直接走上前把錢交給他。他們一定也在這條路上的某個地方,可在他們移動時,我是無法和他們聯絡的。
瑪麗又往廁所跑了一趟。男孩便趁此時機教赫勒該如何擦窗:永遠不要用油汙的抹布,只能用紙;永遠不要用打蠟玻璃清洗液。真令人吃驚,他已拿到小費,卻還這樣賣力!
赫勒又幫瑪麗收整好,把她抱回汽車。
&ldo;下次路過時,&rdo;害羞的男孩說,&ldo;停車來坐坐,我教你該怎樣除錯馬達。&rdo;
赫勒真心實意地向他表示謝意,然後開車離去。男孩站在油泵旁揮手告別。赫勒按了兩聲喇叭,他們已行駛在去華盛頓的路上。
我自言自語地哀嘆:華盛頓大概正是世界上警察最為密集的城市!
我不知自己該不該寫下一份遺囑。我還有點薄產:即將運到的黃金,醫院的回扣,尤坦科。麻煩在於,我沒有繼承人。
我的眼睛瞪著去華盛頓的路。此刻,我感到莫大的孤寂。我覺得自己才是命運隨意擺弄的犧牲品。
第二章
那一帶公路有許多錯綜複雜的路標,當初如此設定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鄉下人隨意接近首府。赫勒小心翼翼地選擇著。他沒接受經236號國道、到66號國道、轉123州際公路、到達波託馬克河的邀請;也沒理睬通往495號國道的指導……那實際上是95號國道,而這條路完全是擦著華盛頓的邊而過的。他甚至識破了欲愚弄公眾的陰謀,沒把29號國道誤認成50號國道。他堅定不移地沿著29號國道飛駛,甚至那些沿波託馬克河而修的公園大道也未能迷惑他的心神,不曾將他引出通向五角大樓的大路‐‐大部分人都難逃此劫‐‐一會兒他就駛在紀念大橋上了。這番行駛幹得不賴,可他原本就不該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