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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黎臻是顧如歸，他怎麼會喜歡自己的妹妹？

她能看得懂他眼裡剛才的那一抹柔情，那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目光，而是看情人的目光，濃情蜜意又刻意壓制著，這種感覺沈紓懂，她從狄清澤看自己的目光中看到過，也從鏡子裡的自己的眼睛看到過。

左胸腔那股疼痛來得不期而然，幾乎壓彎她的腰。

多年的期盼瞬間成空，這種感覺很絕望。

肩膀上傳來一片暖意，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披上她的肩頭，沈紓揪著外套的一角，欣喜的轉身，嘴裡的稱呼還沒來得及交喚出來，卻在看清來人的那一瞬間盡數吞入喉間。

向啟的手還保持著給她披外套的姿勢，此刻看到她失落的神情臉上有些尷尬。

&ldo;海風大，你一個姑娘家的穿得這麼美麗凍人，是打算讓我把你扛回青城嗎？我可扛不動……&rdo;

&ldo;向啟，謝謝你。&rdo;沈紓垂了垂眸，她攏緊了衣服，的確是有點冷了。

向啟下巴朝黎臻離去的方向抬了抬，語氣有些好奇：&ldo;他就是你之前說看上的男人？&rdo;

沈紓看了黎臻的背影一眼，提到音量開口：&ldo;那時候年輕，不懂事。&rdo;

她是故意說給黎臻聽的，很顯然後者也聽到了，但是他爬樓梯的腳步都不曾停頓片刻。

置若罔聞。

向啟翻了下白眼：&ldo;你現在不年輕嗎？&rdo;

&ldo;也年輕。&rdo;沈紓咧嘴一笑，又恢復往日大大咧咧的模樣，彷彿剛才的悲天憫人只是他的錯覺。

他摸著下巴思忖著，看著沈紓有些發怵。

她跳開一步，&ldo;向啟，你幹嘛這樣看著我？&rdo;

&ldo;我在想&l;女人善變&r;這句話果然是真理。&rdo;

沈紓不以為然撩了撩頭髮，朝他拋了個媚眼，一副風情萬種的模樣：&ldo;善變不就是百變，向警官，我可以把這句話當做你給我的誇獎嗎？&rdo;

向啟嘴角狠狠地一抽。

不過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人比平時更有女人味一些。

不對，平時是一點味道都沒有。

沈紓挑眉：&ldo;預設相當於承認。&rdo;

向啟捶胸頓足：&ldo;沈大律師，我真的不能對你抱有太高的希望，剛才那個動作要是讓瑪麗蓮夢露來做的，絕對會風情萬種風靡全球，但是由你來做，我的眼前只出現了三個字。&rdo;

&ldo;哪三個字？&rdo;

&ldo;違和感。&rdo;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個形容詞：&ldo;濃濃的違和感。&rdo;

&ldo;……&rdo;沈紓差點一口血嘔出來，她把外套往他手裡一丟：&ldo;絕交！&rdo;

向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手機驀地響起，容瑾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ldo;阿啟，你在哪裡？&rdo;

他和沈紓開玩笑的心思頓時湮滅的無影無蹤：&ldo;我在海崖邊，怎麼了？&rdo;

&ldo;馬上回來。&rdo;

簡單的四個字後，容瑾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紓回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向啟凜然道：&ldo;好像找到線索了，我們回去吧。&rdo;

二人趕回去的時候和從裡面出來的容瑾真好碰上。

&ldo;阿瑾，是不是找到線索了？&rdo;向啟急忙迎了上去。

容瑾的目光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