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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喝酒，並不是容瑾的作風。

他啜了一口酒，才緩緩試探道：&ldo;安妮的身高和顧笙歌一樣，那天兩人穿的衣服又驚人的相似，還有遇害的地點……阿瑾，你擔心的是兇手原來想要動手的物件是顧笙歌對不對？安妮只是個替死鬼？那天有人約你出去是預謀好的？&rdo;

容瑾沉默不言。

他知道他猜對了，沉眸道：&ldo;是誰？&rdo;

&ldo;找到兇手再說。&rdo;容瑾晃著杯中酒並不打算多答。

或許，也因為現在他根本就不清楚對方到底是誰。

向啟默了默，問出了心底的另一個疑惑：&ldo;青大附院1303號病房住的是？&rdo;

雖然內心隱隱猜測到了，但是他還是要得到容瑾的肯定。

話落，氣氛凝滯了很久。

&ldo;維維。&rdo;

短短兩個字，彷彿驚起了驚濤駭浪，向啟不可置通道：&ldo;醒了？&rdo;

&ldo;嗯，昨天商博打電話來，剛醒。&rdo;容瑾抿了一口酒，&ldo;顧笙歌大概是聽到了。&rdo;

向啟的手抖了一下：&ldo;大妹子那句話其實是想借沈紓的口說給你聽？&rdo;

&ldo;她想告訴我，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讓我放棄她。&rdo;

容瑾的話語並無波瀾，但是他卻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他垂了垂眸，果然，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但是他沒有想到顧笙歌會用這種傷人傷己的方式。

&ldo;這也是她不辯解的理由？&rdo;

容瑾沉了沉眸：&ldo;嗯，但不是主要的原因，她的理由我也想知道。&rdo;

&ldo;可是她不肯見你？&rdo;

他盯著杯中酒垂眸沉思了片刻：&ldo;我若是想讓她見我，有千萬種方式。&rdo;

但是，他不敢。

容瑾不知道此刻心內的膽怯從何而來，也許是明白了她曾經生死一線，心底才無比的慶幸，他無法想像，如果他沒有找跟拍攝影師，如果安妮那天沒有出現在他們的房間，如果她沒有跟笙歌穿著同款的衣服，那麼躺在解剖室裡的那個人會不會是顧笙歌？

胸腔裡有股難以抑制的煩躁感湧了上來，容瑾猛地灌了一口酒。

喉腔灼熱的感覺像團細火，在喉管裡燃燒，一直燒到了胃部，一杯又一杯下肚，卻無法平息內心的那股暴躁。

向啟見狀，默默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看到沈紓的時候，莫名地心一虛。

沈紓倚在門口處，幽幽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向啟連忙追上她，&ldo;我說沈大律師，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聽到，但是事情並不像你所想像的那樣。&rdo;

她冷冷一笑：&ldo;我現在所能理解的意思就是容瑾心裡的那個女人醒了，然後我那個傻閨蜜顧笙歌故意不辯解，用另類的方式成全他們，向警官，你告訴我，難道我聽錯了嗎？&rdo;

&ldo;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顧笙歌又不是傻子，她肯定還有其他的理由，只是這個理由我們不知道而已，而且阿瑾，也從來沒想過放棄過她。&rdo;

&ldo;我不管她有什麼理由，也不管容瑾是怎麼想的，我在乎只有我的朋友，向警官，如果那天去探視的人是你，看到那樣頹敗的小歌的時候，你就不會這樣說了。&rdo;沈紓眼眶通紅：&ldo;當年被顧如年背叛的時候她還會哭，但是你知道那天她是以什麼樣一種口氣讓我去查1303號病房的人嗎？很平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