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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肆！&rdo;

&ldo;我不過是做出了你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rdo;霍雅秋被打了也不恐懼，她知道這些人就是想要她的命。她知道自己活不了。

她又一次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面目猙獰試圖想要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恨。

都不做人，憑什麼就只有她落到這地步！

&ldo;假仁假義！蒼天不公！&rdo;霍雅秋這會兒的力氣著實大到驚人，硬生生又從地上站了起來。

旁邊的差吏又一次將她打到了地上。

在場禁不住就有人瞄上了四位坐在堂上的大人。

那位穿著飛魚袍的錦衣衛，這會兒竟還是唇角含笑，看著面前的這一切。

刑部那位正要說什麼，倒是被這位年輕的錦衣衛先插話了。

&ldo;要進錦衣衛，確實第一要看臉。&rdo;他這般說了一聲，像是附和了場下那霍雅秋的話，&ldo;可想要成為真正的錦衣衛，永遠不是光一張臉就足夠的。&rdo;

他們衣錦夜行，他們作為帝王的顏面，所受到的是遠高於天下的苛責。

&ldo;只能看到那張臉，只能看到容貌所帶來的好處。說明你不過如此，借著那些個殘忍的手段，去堅定自己的念頭，去彌補自己的自卑。其實你除了這張臉，一無所有。甚至不如街頭的賣酒娘。&rdo;他這般說著。

這是一句近來流行的說法。

街頭賣酒的姑娘，能站在高高的椅子上，將酒倒入酒壺。這種酒壺上放一文錢，賣酒娘往一文錢中的孔倒酒，那也是一點都不會倒出來。

有的人看似高高在上，實則不如賣酒娘。

霍雅秋趴在地上，疼得一時精神恍惚。

&ldo;這虛偽人是多。可有的人虛偽，僅僅是為了做一個更好的人。&rdo;錦衣衛朝著另外三位大人詢問，&ldo;諸位說，我說得對麼？&rdo;

另外三位互相對視一眼，一時間竟不知道要不要應這&ldo;虛偽&rdo;一說。

最後還是大理寺的那位點頭：&ldo;您說得是。不過倒不好用&l;虛偽&r;。這堂上為人臣子，在外都是被人稱道有嘉的，豈會因為一個女子口出狂言而心中有所動搖？&rdo;

旁邊一位附和：&ldo;這等女子已入了魔障，說出來的話根本不能再聽。聽了被繞進去，反倒是自己跟著入魔障。&rdo;

個人總有個人的想法，反正這個話題就被眾人都紛紛點頭藉此揭過。

說來這霍雅秋的事也有點難辦。

三法司的三位大人稍作商量。錦衣衛在旁旁聽。

&ldo;這律法上並沒有遇到過此等私自關押他人，並對其算加以&l;私刑&r;，還危害多人的情況。&rdo;

&ldo;且也沒有人命，也未曾要人錢財，放在強盜罪上，略有不妥。&rdo;

&ldo;要人血，也算是要別人的東西了。&rdo;

&ldo;主子對下僕有懲處權，那也是正妻對侍妾和下僕。霍雅秋只是個侍妾。&rdo;

&ldo;影響太大，京城裡全在說這事。萬一判輕了，回頭有人學樣，恐怕不妥。&rdo;

&ldo;那就按著強盜罪判？&rdo;

&ldo;我看妥。&rdo;

&ldo;交上去由陛下斷決。&rdo;

&ldo;是。&rdo;

三位討論完畢，這才對霍雅秋這事判了性：雖未要人性命，可在京城中影響甚大，奪去了數十位尋常民間女子大半精血，使其瘋癲，罪應當誅。

由於此案涉案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