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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雲點點頭，眼裡有一點點疑惑。

譚瀟月在學祁子瀾對她的方式，對付祁子瀾。為什麼？她明明沒有必要。

等人收拾了東西，祁子瀾叮囑譚瀟月：&ldo;不要立刻就沐浴躺下了。稍作休息之後再沐浴躺下。&rdo;

譚瀟月點頭。

祁子瀾話一如既往多：&ldo;身子骨弱，就要平日裡多養生。你看在府上，你白日困頓的日子不少，但一次都沒病過。&rdo;

譚瀟月：&ldo;嗯。&rdo;

祁子瀾彎眼：&ldo;今天的《牡丹亭》喜歡麼？&rdo;

譚瀟月回他：&ldo;喜歡。&rdo;

祁子瀾點腦袋：&ldo;喜歡就好。我其實也不知道你對什麼特別喜歡，但我們可以一個個試過來。反正今後日子還長。最好是無聊時，可以打發時間的。&rdo;

譚瀟月深深看著祁子瀾。

疑鄰偷斧。

一旦她覺得祁子瀾有問題，所有的細節都推向了他有問題。

譚瀟月淺笑一聲，斂去眼內情緒：&ldo;怎麼會無聊呢？王府裡那麼多新奇事，以前在譚宅我都不曾接觸過。光是這吃的，我都好多天沒見過重樣。要學的東西那麼多，不會無聊。&rdo;

祁子瀾：&ldo;以防萬一。&rdo;

譚瀟月：&ldo;……&rdo;

機率太高了。

小王爺不單純。

譚瀟月在心裡面想著預期。

現下皇帝想讓儀親王府他們兩個人都進入高牆，兩年後小王爺能不能出來看誰才是皇帝，但是她一定能想辦法出來。

如果說她暴露過錦衣衛的身份，儀親王就是在和她做戲。

但是做戲不該是將她扣到身邊來，還將自己的薄弱點一一展示，甚至偶有諄諄教誨。

如果她沒有暴露過錦衣衛身份，那說明儀親王覺得她或許是&ldo;好的&rdo;，所以對她態度極為好。

最大的可能是。

他們兩個該是&ldo;相愛&rdo;的。

譚瀟月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

他們兩個可能是&ldo;相愛&rdo;的！或許就是在高牆中，相互依偎活了兩年。

在想想祁子瀾以前說過的那些個&ldo;刺殺&rdo;，她救了他之類。

她或許一直站在他這邊。

譚瀟月看向祁子瀾的眼神，頓時複雜微妙了起來。

祁子瀾全然沒想到譚瀟月的想法已經從猜出一點實情，隨後腦中開始天馬行空，偏離了原先的軌道。

他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譚瀟月是睡著的，被他動作驚醒的。這一點比聽一日的戲曲，多收了不少的訊息，都值得多了。

&ldo;明日的課業沒完成，我晚上稍稍要看會兒書。你累了就先睡下，今晚我……&rdo;祁子瀾原本想說自己回自己屋裡睡，結果話到嘴邊，又成了，&ldo;我晚點陪你一塊兒睡。&rdo;

譚瀟月點頭。

祁子瀾真去看書的腳步，不知道為何比平時緩慢了一點。

譚瀟月注意到這點，歪了一下頭，略帶思索。

她等祁子瀾走遠，這才起了身：&ldo;雀生，替我去看看水燒得如何，今日想要泡一會兒，最好能放點花瓣。&rdo;

雀生應了聲。

&ldo;靈雲，王爺說稍作休息再去沐浴，你便陪我走一走。&rdo;

靈雲也應了聲。

譚瀟月走到門口，推開了門：&ldo;我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