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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牛角--第十四章成者為王

第十四章成者為王

現在，在六盞大紅燈籠下，潘一志他們來近了。

天山派的八代高手們馬上圍了上來，低促而急切地向潘一志詢問著什麼，由他們那種悽惶、不甘、與憤怒的形象上，可以斷出他們定是在詢問著突然停手求和的理由。當然這停手求和的意義乃是象徵著失敗、屈辱、及無顏礙…潘一志在低沉而徐緩地回答著，軟兜上的孟漁也間或插上幾句幫著解釋。但是，顯然天山的弟子們仍有著不服；一張張的面孔上全浮現了無可言喻的哀傷以及沉痛，每一雙眼睛裡，都有強烈的火焰閃射，那是一種仇恨與悲憤揉合起來的火焰……良久。

於德壽有些不耐地低聲道：&ldo;秋兄，天山派的混帳們還在打什麼商量？媽的，不服氣就再幹，看看是誰吃不住勁……&rdo;忽然，他眼珠子一轉，又悄聲道：&ldo;對了，秋兄，那孟漁，是否就是半躺在軟兜上的老小子！&rdo;微微頷首，秋離道：&ldo;不錯。&rdo;露齒一笑，秋離又道：&ldo;怎麼？你對他好象特別關心似的？

莫非早年你們兩位還有過一段交情？&rdo;&ldo;嗤&rdo;了一聲，於德壽低聲道：&ldo;有個卵的交情，不瞞你說，秋兄，這老小子……呢，名氣的確是太大了，當年是他們&l;天下三雄&r;三個老匹夫，就把整個武林擺得四乎八穩，紋絲不動，誰也不敢多吭一聲；老實說，提起他們三個人來，也確是叫人心裡發毛，若非親眼看見，呢，我還真不敢相信你能打勝了他，乖乖，真不簡單，真不簡單一……&rdo;冷冷一笑，秋離傲然道：&ldo;我想，瓢把子，你大約忘記站在你身邊的人是誰了吧？&rdo;趕忙一笑，於德壽帶著三分阿諛地道：&ldo;別在意，別在意，鬼手秋離嘛，除了你老兄，又有誰具有這份道行？這份功夫？&rdo;秋離一挺胸，道：&ldo;正是！&rdo;&r;嚥了一口唾沫，於德壽有著吞了顆棗核般硬塞的感覺，相當不舒服，但是，他除了繼續陷笑，卻不敢有別的表示了。

他這種不好服的感覺沒有延續了多久，那邊，天山派的掌門人潘一志已發了話：&ldo;於德壽。&rdo;於德壽一聽那連名帶姓的稱呼法，滿族火便已提了起來，他重重一哼，怒道：&ldo;說吧，姓潘的。&rdo;天山派的所有弟子個個目光冷凜凜的，象無數道箭矢般投注往這邊，空氣悶沉沉而生澀，異常不調和，於是，播一志緩緩地道：&ldo;今夕之戰，本掌門不欲繼續下去的理由想你明白。&rdo;頓了頓，他又道：&ldo;本掌門為了減少流血，痛惜生者，自願冒同門上下之責難，蒙屈辱之垢以吞聲求全，本掌門不妄談仁義，唯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竭力促使息鼓侶兵，本掌門不奢望同門及天下武林道所諒有，唯求心安理得，一片祥和，則於方寸之間，自可告慰……&rdo;於德壽舔了舔嘴唇，重重地道：&ldo;你說完了？&rdo;肅穆地，潘一志道：&ldo;如今，於德壽，你我恩怨已了，你可以帶領你的屬下，在檢點傷亡之後自行離去……&rdo;猛然怪笑一聲，於德壽狼啤般叫道：&ldo;離去？潘一志，你說得倒是怪中&l;聽，怪悅耳的，我倒要問問你，是怎麼個離去法？我黃衫會萬裡迢迢來到天山，豁了命，流了血，擠了一整夜，就這麼輕輕鬆鬆簡簡單單拍拍屁股便打發走了？姓潘的，你也未免說得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