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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秋離深沉地道:&ldo;我可以要他們哲息干戈,但是,他們若有什麼條件要提出,則請天山派的掌門者大與他們打商量了……&rdo;&ldo;九手銀瞳&rdo;潘一志怒火頓熾,他暴烈地道:&ldo;什麼?停手還有條件?我天山一派折兵傷人,威名蒙垢,看在孟兄勸說分上甘願忍氣吞聲,解仇息怒,這已是莫大的恥辱了,他們竟然還欲籍此要挾?秋離,你道我天山派真是畏懼了你們麼?&rdo;眉梢子一揚,秋離懶洋洋地道:&ldo;潘老大,兩國交兵,勝榮敗辱,這原是天經地義之事,你們打了敗仗,當然便須表示出點兒意思,光空口白說,幾句話就算了結啦。俗語道得好,化干戈為玉帛,這干戈停息後跟著就是玉帛,玉帛也者,也不過就是金玉財帛之意而已,換句話說,沒有點賠償,那隻怕干戈也化不成了……&rdo;潘一志幾乎氣炸了肺,他雙目寒光閃射,兩邊太陽穴不住地&ldo;突&rdo;&ldo;突&rdo;跳動,咬著牙,他咆哮道:&ldo;這算什麼武林規矩?你們先至我彤雲山莊啟事挑釁,誣衊我天山聲名,繼而殘我弟子,殺我同門,我等為了抑止殺戮,減少流血,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意,竭力避免發生爭鬥,委曲求全,更不顧威信之掃地,提出息戰之要求,這只是為了一個仁字。但是,你你你,你競以為我天山派是階下囚,牢中俘,認為我天山派已一敗塗地,無可收拾,得以乘機勒索。秋離,你打錯了這種下三流的主意了!&rdo;&ldo;金拐羅漢&rdo;馮鍔也憤怒地吼道:&ldo;秋離,今夕便是拚了一死,我等也必與他們這些魅魑周旋到底!&rdo;一側,孟漁沉緩地道:&ldo;二位兄臺,且請息怒‐‐&rdo;潘一志打斷了孟漁的話,叫道:&ldo;孟兄,你也聽見了,這簡直欺人太甚……&rdo;對面,秋離淡淡地道:&ldo;潘一志,黑白兩道作為不同的地方也就在於此了,你不要用你武林名門大派的看法與風範去衡度江湖黑道上的行為;和與不和,要知道,黃衫會並沒有認輸求饒,他們正想硬幹下去;得失之間,姓潘的,你自己琢磨著辦吧……&rdo;一斜眼,他又冷森地道:&ldo;當然,若再繼續下去,我仍是站在他們那一邊,我並末忘記天山派與我正處於敵對之位!&rdo;潘一志混身關節咯咯作響,他瞪著眼,握著拳,胸膛起伏急劇,氣得連嗓音都變了:&ldo;好,好,姓秋的,我們這就開始了,天山派寧願死絕了,也不能忍受這等侮辱欺凌?&rdo;冷漠地,秋離毫無表情地道:&ldo;悉隨尊意!&rdo;&ldo;金拐羅漢&rdo;馮鍔猛一滑步,鬚眉皆張地吼道:&ldo;秋離,我這條老命就先賣給你吧!&rdo;於是,正在這劍拔弩張的緊要關頭,&ldo;萬屠嘯天&rdo;孟漁已石破天驚地大蠍一聲,怒吼道:&ldo;住手!&rdo;這一聲霹雷似的吼喝中,帶有無可掩隱的焦急與惶鬱,方想出手攻敵的馮鍔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勢子,迷憫而怔愕地回頭望向孟漁,訥訥地道:&ldo;孟兄……這……&rdo;孟漁枯乾的面龐上在此刻競湧起一片奇異的紅光,他兩眼暴睜如銅鈴,唇角也在不住地抽搐,他厲烈地道:&ldo;二位兄臺,我&ldo;萬屠嘯天&rdo;孟漁多少年來經刀山,赴劍林,水裡火裡橫闖直盪,歷經生死關,嘗足血腥味,卻也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求過饒;二位也必然明白姓孟的並非無骨節之下三濫……&rdo;說到這裡,這位當年的天下三雄之一劇烈地嗆咳了幾聲,緩過一口氣後,他又粗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