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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活著‐‐這是葉軒醒來後的第一個念頭，他只覺得全身都輕飄飄的，似乎全身所有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ldo;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殺了路小晴，還能令她偽裝成自殺的樣子的？&rdo;舒芙打了個哈欠，似乎剛剛睡了一個愜意的午覺。

&ldo;我真的沒有殺她。真的。&rdo;葉軒氣若遊絲，&ldo;是的，沒錯，在出事前我們確實有一些不愉快，因為她和我女兒成為朋友後，我女兒的妄想症又發作，對她說我虐待她。她去質問我，我解釋了半天她也不肯相信……&rdo;

&ldo;所以你在爭執中把她推了下去？我知道你家住在頂樓！推她下去很容易被人誤解成她是從樓頂跳下來自殺的！你乾的，是不是？&rdo;

&ldo;我……&rdo;葉軒痛苦的搖搖頭，&ldo;大偵探……求求你，把我交給警察好不好？你現在就打電話，我……好吧，我承認我殺了路小晴，你現在就打110，我親自向警方自首。我自首還不行？&rdo;

&ldo;好啊！&rdo;舒芙拿出一個錄音筆，又從口袋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紙，擺在他眼前，&ldo;照著紙上念，唸完了我就報警。&rdo;

&ldo;好……&rdo;葉軒眯著眼睛，念道，&ldo;我叫葉軒，是個狂熱的藝術家，是的，我很狂熱。為了尋求藝術的靈感，我不但虐待自己的女兒，還以女兒為藉口誘騙未成年少女，並殘忍地殺害了她們，製造出她們自殺的假象。我知道我罪孽慎重，我的良心日日經受著煎熬，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那些少女來找我索命……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日子了，所以決定自殺……&rdo;

&ldo;啪嗒！&rdo;舒芙關閉了錄音。

&ldo;我沒有要自殺！&rdo;葉軒顫抖著說。

&ldo;你有。不過，我可不會真的報警，&rdo;舒芙斬釘截鐵地說，&ldo;等警察來了，你一定是反咬一口，說是我逼著你，你才那麼說的！我可不是白痴！不要小看小孩子！&rdo;

&ldo;你！你！你、你這個惡魔！&rdo;葉軒怒道，&ldo;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就算你逃過法律的制裁，也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rdo;

&ldo;哇！我好不安，好害怕！&rdo;舒芙全身打著哆嗦，隨即，她又莞爾一笑，&ldo;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嚇到我嗎？變態！偶爸，你是大變態！你還敢明目張膽地展出你那些殘酷的畫！你那每一副畫上都沾滿了女孩子們的鮮血吧！還土馬路呢！呸!&rdo;

&ldo;你應該好好看看畫展的前言，你知道土馬路的意思嗎？&rdo;葉軒無奈道，&ldo;其實……&rdo;

&ldo;你給我住口！你現在說這麼也沒用了！&rdo;舒芙邊說邊又拿起小刀，再次向他的手腕割去，這次可不是嚇唬他，而是真正地割向大動脈。

13

舒芙很久沒有見到爸爸了，成為副院長的爸爸真是意氣風發。

在家裡舉行的慶功宴會上，舒芙像個乖乖女一樣認真請教著爸爸同事們那些醫學上問題，大人們都誇舒芙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話題不知怎麼就落到了心理學領域上。其中一個阿姨說，現在的未成年的心理問題必須引起重視了，她說到了那個因為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