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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憑你們人的臂力，怎麼可能做到把人對半撕成兩半。&rdo;小烏鴉雙手比劃了一個從中間往兩邊使力的動作，&ldo;大灰也不可能做得到，至少得是個肉食類妖怪。&rdo;

&ldo;……大晚上的，我們不討論這個話題，成不。&rdo;顧臻說。

何況還不是普通的晚上，這可是七夕呢。

&ldo;不想聽就算了。&rdo;小烏鴉止住話頭，他留意到顧臻手裡的盒子，眼睛一亮，&ldo;巧克力！&rdo;

顧臻：&ldo;對，這是送……&rdo;

小烏鴉探身搶過，動手拆絲帶和包裝：&ldo;真麻煩，幾塊巧克力還包得這麼嚴實。&rdo;

&ldo;……給你的。&rdo;顧臻把話說完。

小烏鴉把盒子撕開一道口子，翻了個個，把巧克力盡數倒在地上。

天氣熱的緣故，錫紙包裝裡的巧克力都軟塌塌了，小烏鴉拆開一塊，黏得滿手都是，左右沒地方擦，他就把手指含嘴裡，挨個舔乾淨。

顧臻嚥了口唾沫，說：&ldo;我們今天就不要上課了吧。&rdo;

&ldo;嗯？&rdo;小烏鴉吮著手指，用眼神詢問。

&ldo;就當放一天假嘛。&rdo;顧臻用指腹抹掉小烏鴉唇邊的糖漬，放嘴裡嘗了一口，說，&ldo;今天是農曆七月初七，知道是什麼日子嗎？&rdo;

&ldo;犀妖昇天的日子。&rdo;小烏鴉想了想，印象裡稍微有點名氣的就是這個傳說了，&ldo;山海經妖怪犀，身體像水牛，腦袋上有角。為了一個和妖怪談戀愛的靈脈傳人，自願被扒皮做成了披肩。&rdo;

說完意有所指地瞪顧臻一眼：&ldo;沒事跟靈脈傳人混在一起，就是這樣的下場。&rdo;

顧臻：&ldo;……&rdo;好像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ldo;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rdo;小烏鴉說著，伸手又拿一個巧克力，被顧臻彈了一下手背。

&ldo;口感不好，拿回家放冰箱裡冷藏了再吃。&rdo;顧臻猶豫了下，不過還是決定把想說的話說出口，&ldo;今天是七夕，牛郎織女鵲橋相會，是我們這兒的情人節。就，就是紀念……扒了犀妖怪皮的那倆談戀愛的……人妖的日子。&rdo;

&ldo;哦。&rdo;小烏鴉應了一聲，停頓數秒，頗有點不自在地問，&ldo;你……是想和我一起過節嗎？&rdo;

他把手裡的巧克力捏了又放開。

顧臻留意到他這個細微的動作，垂下眼皮子，輕聲道：&ldo;……對。&rdo;

一人一妖陷入短暫而詭異的沉默。

夜風拂過，吹得空巧克力盒晃了晃。

&ldo;咳。&rdo;顧臻清清嗓子，驅散卡在胸口的憋悶感，率先開口打破這個尷尬局面，&ldo;管他今天是什麼日子呢，反正跟我們也沒關係。是吧。&rdo;

小烏鴉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繼而粗聲粗氣道：&ldo;廢話用得著多說？本來就跟我們沒關係。&rdo;

&ldo;那……要不繼續上課？&rdo;顧臻問。

&ldo;沒心情，不上了。&rdo;小烏鴉說。

&ldo;那…&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