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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顧臻還真沒想過，&ldo;那你想要什麼？&rdo;

小烏鴉想了想，連顧臻本人都是他的，確實沒什麼好再要的。

&ldo;先記著。&rdo;他回過身繼續往前走。

&ldo;我們去哪兒？&rdo;顧臻問。

兩人走了蠻長一段路，附近全是稻田，不知道還能去哪。

&ldo;到了。&rdo;小烏鴉說著，停了下來。

面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淺坑，以往留著蓄雨水用，這段時間都沒下過雨，淺坑裡是乾的，鋪滿了幹稻糙。

小烏鴉盤腿坐在淺坑中間，手指抵在唇邊打了一個呼哨。

四面八方湧來數以百計的螢火蟲，將這方寸之地照亮。

小烏鴉對這個臨時課堂頗為滿意，對顧臻勾勾手指：&ldo;以後雙號晚上8點，你就到這裡等我，我給你講課。下雨天和單號都不用來。&rdo;

顧臻挨著他坐下，裝模作樣地喊：&ldo;好的，小烏鴉老師。&rdo;

小烏鴉白他一眼，一巴掌呼在他腦門上：&ldo;不準嬉皮笑臉！&rdo;

顧臻吃痛，不敢再玩鬧，收斂了神色，一邊揉著腦門一邊把今天妖怪學課上學的內容大略說了。

世間妖怪種類千千萬，每個靈脈傳人能接觸到的不過滄海一粟，課堂上傳授的東西其實並不多，大部分知識內容還是需要學員花力氣死記硬背。

小烏鴉聽過他的解釋，大致瞭解了情況。

&ldo;我們一共要學五門課，每個月考核，按成績排名。&rdo;顧臻說，&ldo;我現在排第一，如果沒學好，名次就要掉了。&rdo;

&ldo;不準掉。&rdo;小烏鴉說，&ldo;你不能比別人差。&rdo;

他想了想，覺得對顧臻而言難度有點高，於是又改口道：&ldo;至少我教你的課程要比別人厲害一百倍。&rdo;

&ldo;我儘量嘛。&rdo;顧臻說，&ldo;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到大讀書就沒好過。&rdo;

&ldo;不行！&rdo;小烏鴉跳腳，&ldo;我一定要把你教得比別人厲害。&rdo;

顧臻聽他這麼說，心裡有點兒高興，問道：&ldo;你準備怎麼教。&rdo;

小烏鴉想了想，說：&ldo;看好了。&rdo;

他雙手五指張開，以妖力驅使，輕輕地撥動螢火蟲。光點在半空中浮動，擺成長尾人身的形狀。

&ldo;這是你們今天學的氐人妖怪，半面人身半面魚。&rdo;小烏鴉說，&ldo;時髦一點的稱呼就是鮫人、美人魚。&rdo;

他撥動手指：&ldo;氐人喜歡住在沿海或者湖邊，大部分以打漁為生。&rdo;

螢火蟲氐人自如遊曳，從顧臻身側靈活遊過，就如同真的置身水中。

&ldo;愛吃海鮮麼？&rdo;小烏鴉問。一群海魚被迎頭趕上，氐人丟擲一張大網，把魚群盡數兜進網裡。

&ldo;還能抓蟹。&rdo;小烏鴉又說。氐人伸出手，一把抓住從身側爬過的梭子蟹，丟進竹簍子裡。

&ldo;氐人愛笑，不能哭。&rdo;小烏鴉繼續，&ldo;哭了眼淚會變成價值連城的珍珠，但身體就會化成泡沫消失……&rdo;

顧臻認真聽著他從氐人說到陵魚，從魚講到鮆魚，再從魚類妖怪延伸到陸生妖怪。

這是小烏鴉難得一見的專注模樣，用最簡單易懂的語言，把課本上一筆帶過的文字用最形象的形態展現。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