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頁(第1/3 頁)

&ldo;這些情況，&rdo;我說，&ldo;是我以前沒法理解的。&rdo;

&ldo;在1966年，黎筍同志就曾預想到這一點，&rdo;黎東輝思忖了一下，呷了口酒，繼續說，&ldo;他曾指出：即使總起義和總攻勢不一定直接造成最後勝利，但它至少能嚴重損害美國的戰爭意志和西貢政府軍，為它的最後崩潰準備條件。……我想，春季攻勢，這個目的還是達到了。……&rdo;

我看到孫洪林有點不以為然的神態，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從側面問道：

&ldo;這次春季攻勢的具體戰果和損失，有個約略的估計吧？&rdo;

&ldo;發動的規模，文英的信裡已經說了一些，還不全面，除了他提到的那些地區外，還攻擊了南方中部的茅莊：歸仁、綏和和金蘭灣的美軍基地。對西貢達官顯貴的療養勝地和南越軍事學院所在地大叻，也進行了攻擊，投入了六個營的兵力！最猛烈的還是南越北部，靠近17度線的順化、廣治，還有峴港、朱萊、芙拜。當然，焦點還是溪山！

&ldo;攻佔了幾座城市？&rdo;孫洪林還是以提問表示自己的保留。

&ldo;有些城市攻進去了，但無法佔有它，據說堤岸、嘉定兩城，許多街道都炸成廢墟，尤其是按枷，被炸毀了一半，威斯特莫蘭的名言是：&l;要拯救這個城市，就必須毀滅它，&r;順化戰鬥最為殘酷，我們的意圖是想攻佔這個古都，它可以造成國際影響，激戰了三個禮拜。拿下了皇宮，我軍和守軍進行巷戰，每座房屋都要反覆爭奪。……&rdo;

&ldo;結果還是退了出來，&rdo;孫洪林說，&ldo;枉自消耗了有生力量。……&rdo;

&ldo;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rdo;我也覺得黎東輝對春季攻勢肯定的太多了。&ldo;主要是消滅對方有生力量，不在一城一地得失。&rdo;我又搬了幾句中國革命戰爭的經驗。……心中暗自思忖，也許正因為解放力量春季攻勢的失利，才促使北越坐到談判桌上，換取了今天北緯19度線以北的停炸吧？因無把握，不願輕易說出。同時我看到孫洪林在這方面也出言謹慎，不像他當年給黎東輝當顧問時那樣坦直激烈了，隨口問道，&ldo;這次攻勢的損失應該怎麼看？聽說有許多部隊又退到越老、越柬邊境去了。……&rdo;

黎東輝當然也看出我們的保留，好像不願說出損失的數字。但他承認解放武裝力量需要進行較長時間的休整，主力部隊損失過大，被迫疏散，士氣也受影響，處在秘密狀態的基層的革命組織，在總攻勢中暴露出來，敵人來了個大搜捕，基層幹部損失達百分之三十以上。

我們三人共進午餐。黎東輝飲酒有些過量，在孫洪林的床上睡到下午三點鐘才起身告辭，決定等把文英安置好了之後，我們再去奠邊府。

黎東輝走後，孫洪林又讓我坐了下來，對春季攻勢講了許多自己的見解，他說；

&ldo;春季攻勢，無論怎麼解釋，它是南方鬥爭的一個挫折，因為我們現在缺少必要的資料，我想，黎東輝也不一定真正瞭解南方的實情，黎文英的信雖然只是區域性情況，倒也反映出解放力量的巨大損失。如果你有興趣，歸國後，到軍區資料室去查閱一下有關國際情況資料，其中準能查到西方對春季攻勢的看法，找到一些雖不精確卻可以看出大概情況的資料，經過比較，就可以接近實際。……&rdo;

第十八章

（一）訪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