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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些我也都知道了,最新的進展呢?&rdo;
羅子春低聲問:&ldo;站長,宣俠父失蹤,真的和你有牽連?&rdo;
劉天章覺得要鎮住他,必要發些狠話,冷笑了一聲。&ldo;哼,在西安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少得了我,沒有我他們也不能成功。要不然,我費勁巴力,做這些事情幹什麼。我給你露了底,你要敢騙我,別怪我不念舊情。&rdo;
羅子春戰戰兢兢問:&ldo;那老林,也是你故意派去的?&rdo;
&ldo;我有這麼壞嗎?&rdo;劉天章狠狠瞅了他一眼,&ldo;我派老林,只是為了看看結果。媽的沒想到,居然被下了狠手。不廢話了,你有沒有新發現?&rdo;
羅子春知道他問秘密調查武伯英的共黨嫌疑,以前覺得只是圍魏救趙,經歷過懸崖邊吐露心跡,想不到武居然真是共產黨間諜。羅子春思索了一下,似乎在回憶蛛絲馬跡,然後抬頭看著劉天章,堅定道:&ldo;沒有,他絕對不是。&rdo;
武伯英獨自在辦公室呆坐,思考密裁宣俠父的隱蔽鏈條,目前鏈條雖擰了幾圈,但每個鐵環還是沒有形變,只是咬合的角度起了變化。
已經明確,最後一環洪老五,倒數第二環侯文選,倒數第三環丁一,再上一環不好確定。只有抓丁一才有答案,但侯文選在武漢還沒叫板,自己暫時不能亮相。從徐亦覺和劉天章的反應看,必定脫不了幹係,估計其一就是倒數第四環。一個是軍統在西安的頭子,一個是中統在西安的頭子,聯合行動不可能,必定以某種狀態存在於鏈條之中。
再朝上數,就應是蔣鼎文一環,只有他能順當指揮徐、劉任意一環。原本想直接連到軍統或者中統,卻怎麼也跳不過他。就算他護犢,想要保住愛將,但密裁宣俠父不是普通事件,作為老江湖必定知道其巨大影響,肯定和胡宗南一樣以抽手為要,可以為人絕不會捨己為人。
密裁指令基本可以肯定不是兩統發出,他們根本指揮不了蔣鼎文。假設真是兩統賊喊捉賊,但捉賊人必定不選自己。一個暫時脫離了特務機構的人,一個很難控制的人,就算葛壽芝起作用也不行。丁一操作製造的宣俠父押送途中脫逃事件,原本是最好的結果,一手託數家,正因為自己的存在而不敢公佈,白忙一場。
蔣鼎文是密裁令的源頭,幾乎也不可能,就算他不怕共產黨詰難,卻不敢自作主張,他是被馴服的猛虎。能密令大蔣的只有老蔣,他是馴獸師,挑了威風不復當年卻更聽鞭響的蔣鼎文,沒選尚存野性的胡宗南。密裁宣俠父不是好差使,胡宗南還有可能網開一面,也許正是蔣介石的另一種惜愛。
整個鏈條都理順了,蔣鼎文的各種表現也趨於合理,保下、自保還要保上,夾在中間十分難受。蔣介石支援密查的態度,符合他的一貫手腕,喜做過分之事,喜看手下爭鬥,然後坐觀虎鬥坐收漁利。這正應了組織的要求,要把責任追究到最高,找到震中才罷休。武伯英也明白,所有一切推理都只是推理,需要鐵證來辦成鐵案,不然還是白忙一場。
武伯英想不下去了,也坐不下去了,起身下了黃樓,開車出了新城大院。剛出大門,路邊停著的一輛轎車,打火跟在了後面,上任以來第一次被人明目張膽跟蹤。對手似乎也意識到了,宣案密查到了最後關頭,揭開一切和掩蓋一切,好壞分定就在幾日之內。武伯英把車開到偵緝大隊院門前,停車、下車、鎖車,自然而然。跟蹤車緊挨巴克車尾靠邊停車,根本不怕被發現。武伯英懶得看,走到門口向自衛哨報了身份,目不斜視走了進去。
師應山放心之餘只關心所揪心的:&ldo;能和劉天章扯上不?就是扯不上,也要把他扯上。&rdo;
武伯英知他報仇心切,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