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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伯英真誠看著蔣鼎文：&ldo;主任，卑職去渭南，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適合在部隊發展。所以胡總指揮留我清查漢奸，盛情難卻暫時答應了下來，但是隻一天就找藉口跑了回來。還是主任待我恩重，還是地方更適合我，在軍隊裡只能做個上級不滿下級不服的樣子貨，我不願意。&rdo;

蔣鼎文的鼻子抽了起來：&ldo;聽說你昨晚回來，在胡公館住著？&rdo;

武伯英想都不想就編了一套謊話，根本不顧慮能被戳穿：&ldo;我的車出了點問題，先坐胡總指揮副官的車回來。羅子春修好了車，才趕了回來。小羅對汽車很在行，連那些部隊維修師，都不如他。&rdo;

武伯英說著看看羅子春，就像真的一樣。蔣鼎文見他吐了真話，才稍微輕鬆，用食指虛點他：&ldo;我知道，你這個人，志向很大。&rdo;

武伯英假裝沒明白另一層含意，套近乎問：&ldo;寶珍這幾天怎麼樣，身體完全復原了吧？昨天回來，原本要去瞧她，時間太晚。今天中午下班，我去看她。&rdo;

蔣鼎文臉色好看了不少：&ldo;還不太好，她是不生病的人，生了病恢復起來困難。西安環境嘈雜，空氣也不好，我讓她去山裡住幾天，真正靜養一段。昨天上午走的，去了高冠峪行館，不巧在你回來之前走了。她的心在你身上，早知道你昨天能回來，可能就不去了。你去渭南之後，也不和她聯絡，你回她走打了個錯差。&rdo;

武伯英面帶遺憾：&ldo;秦嶺裡的好空氣，對她的恢復有幫助。&rdo;

他滿臉惋惜之色不是裝出來的，真心遺憾和蔣寶珍擦肩而過。羅子春聽了渾身一個冷戰，四肢顫抖起來。細心的武伯英發現了這一細微的反常，覺得他有不好的心事，立刻又覺得自己太過敏感。

從蔣主任辦公室出來，武伯英走在前面下樓梯，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用秋目冷光看著羅子春：&ldo;騾子，怎麼了？&rdo;

羅子春這才回過味來：&ldo;蔣小姐去度假了。&rdo;

武伯英覺得不祥，繼續追問：&ldo;怎麼了？&rdo;

&ldo;小玲也跟去了。&rdo;羅子春神情虛弱，&ldo;我昨晚去她家，她不在。她家人說，前天晚上，一個富家小姐到家中找她。後來才知是蔣寶珍，兩個人在閨房說了一會子話。小玲說蔣小姐約她去度假，趕緊收拾東西，高興得不行。昨天上午，車到她家，上車就陪蔣小姐走了。&rdo;

武伯英明白他的擔憂，想了下安慰道：&ldo;你想得太多了。&rdo;

&ldo;我沒想多。&rdo;羅子春閉眼抬頭，&ldo;本來昨晚想給你匯報，你在胡公館，我不方便去。今早你急著見蔣主任，想給你說，也沒機會。要不然剛才，就能探探蔣主任的口氣，但願她沒有危險。&rdo;

武伯英看著羅子春，繼續安慰道：&ldo;不會的，蔣小姐不是這樣的人。死了幾個人，你就胡聯想。別人也許會，蔣小姐不會，我瞭解她。&rdo;

羅子春咬牙把話嚥了下去，覺得沒必要說，也不敢說。

武伯英抬手拍拍他的肩膀：&ldo;你去趙庸他們那裡，看有什麼發現沒有。沒有的話，也不監視了。都撤回來，把寶全押在侯文選身上。&rdo;

羅子春開著吉普車從新城大院出來，後面就跟上了一輛黑色轎車，一眼就認出是劉天章的座車。他假裝沒看見，朝東一直開出中山門，驗看證件時停了一下，跟蹤的汽車也停住了。驗看完證件，劉天章指揮司機，緊緊跟著羅子春。兩車一前一後開到城外田野裡，玉米已經有人高了，抽了天花吐了纓子，完全遮住了車子。羅子春把車停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