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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麗安咯咯笑了起來。她感覺體內的血液像是香檳酒噝噝冒氣。窗外的天空已經泛灰，晨星閃出明亮的火花。

&ldo;我們沒做那事，&rdo;她害羞地說，&ldo;他只是親了我。&rdo;

&ldo;他就沒有這個企圖嗎?&rdo;

艾德麗安笑著說：&ldo;我想他有，不過非常禮貌。他讓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但是沒有要求什麼。&rdo;她注意到克雷茜狐疑的微笑，繼續說，&ldo;真的沒有，我知道這很蠢，維羅尼卡。我已經和國王有過很多次。但從某個角度來說，我還是處女。這聽起來是不是很荒唐?&rdo;

克雷茜的表情變得溫柔體貼。&ldo;不，我相信你。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其實我仍舊把你視作處女。&rdo;

艾德麗安仔細打量著克雷茜，尋找嘲弄的蛛絲馬跡。&ldo;謝謝你，&rdo;她最後說。

&ldo;在凡爾賽宮，也只有你一個女人會為這種譴責感謝我。不必客氣。好了，雖然你和尼古拉斯的小小邂逅，就值得我們的全部努力;但你……&rdo;

&ldo;哦!我在他的房間找到了那東西了，正和我想的一樣。&rdo;

&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你記得巴黎那場舞會嗎，記得法迪奧提起牛頓的語氣嗎?他和牛頓曾非常親密。艾薩克爵士給我的印象是個非常冷淡的人，朋友很少。但我想法迪奧算是他的朋友。&rdo;

&ldo;你覺得他們兩個是愛人關係?&rdo;

艾德麗安頓了頓，為自己如此料想感到侷促不安。&ldo;不，但是克雷茜，確實有那麼點類似。這兩個人曾經非常珍愛彼此，這是肯定的。但他們已經二十年沒說過話了。我覺得法迪奧始終想要贏回牛頓的心，但我認為他的愛已經變成了毒汁。他創造出一件足以殺掉所有倫敦人的武器，用的就是牛頓的理論。&rdo;

&ldo;所以你估計他有和牛頓聯絡的方法。&rdo;

&ldo;是的。他想讓牛頓知道，維羅尼卡。可能要等到彗星墜向地球的時候，也可能在那之前‐‐也許他想讓艾薩克爵士逃出倫敦，好真正理解他的作為。但像法迪奧這種為別人的讚揚而活的人來說，如果牛頓死了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那麼他所有的努力就毫無意義。&rdo;

&ldo;然後?&rdo;

&ldo;然後我給牛頓發了個訊息。法迪奧自己發訊息時就會發現的。另外，維羅尼卡，有東西看到我在實驗室裡了。&rdo;

克雷茜皺著眉說：&ldo;東西?&rdo;

&ldo;是的，一種核心有紅點的雲，像個眼睛。&rdo;

克雷茜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顫慄，這突如其來的情感，艾德麗安從未在她或任何人臉上看到過。片刻之後，克雷茜又把臉板得好像一尊完美光潔的瓷器。那是恐懼嗎?還是絕望?

但無論如何，克雷茜肯定知道那東西。

&ldo;什麼?維羅尼卡，那是什麼?你知道。&rdo;

克雷茜搖搖頭，但艾德麗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ldo;維羅尼卡，可能有很多事，你都發誓不能對我說。雖然我很不喜歡這樣，但我能夠接受。你說我們未來會成為朋友。但如果你和尼古拉斯現在不是我的朋友，那我就沒人可以信賴了。我知道你們都有事瞞著我。你們都有涉及到我，但我卻還不知道的目標。這些我都知道，可我還是要……&rdo;眼淚湧向她的喉嚨，但艾德麗安把它們嚥了下去，再度開口，語氣已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