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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得不用了你給我的那把槍。那是個什麼槍?它殺了我的馬。然後克雷茜用劍殺死了一個人,我們都以為你死了……&rdo;艾德麗安感覺很傻。她的聲音似乎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ldo;我應該提前警告你一下的。那把槍發射的是熔銀飛沫……&rdo;
他還說了點什麼,但艾德麗安沒聽進去。血液在耳內轟鳴,她最終打起精神,拿出了勇氣。
她本想來個長長的熱吻,但到最後一刻還是洩了氣,變成飛快的啄吻。尼古拉斯的嘴唇冰冷,帶點鹹味。他吃驚地悶哼一聲。正當艾德麗安覺得自己在犯傻時,他的嘴唇又貼了上來,給了她那個期待中的熱吻。
&ldo;沒有一顆是隨意散播的,&rdo;過了一會兒,艾德麗安對他說。兩人躺在草地上看著滿天星辰。艾德麗安枕在他的臂彎裡,感到心滿意足;但她也知道這種感覺不會長久。
&ldo;看上去很隨意啊,&rdo;他說,&ldo;我奶奶常說是兩個天使為了一串寶石爭吵,結果扯斷了串珠子的線。但我曾聽哲人們說起過星空的和諧之美。我始終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ldo;要我解釋一下嗎?&rdo;她嘆道。
&ldo;我可能聽不懂。&rdo;
&ldo;你能聽懂,但我不想惹你厭煩……&rdo;
&ldo;你永遠也不會讓我厭煩。&rdo;
&ldo;……那些枯燥的細節可能會的。你抬頭仰望夜空時,看到的是什麼?&rdo;
&ldo;和我注視你時看到的一樣,&rdo;他說,&ldo;美。上帝的美麗宇宙。&rdo;
&ldo;我也是。無論我怎麼去看‐‐用望遠鏡或是數學透鏡或是像現在這樣在你身邊‐‐每幅畫面都會為它新增新的美感。正是讓長笛和豎琴奏出美妙音樂的自然法則,主宰著星星的運動。它讓我的心不勝嚮往。&rdo;
尼古拉斯沉默片刻,這才說:&ldo;我愛你,艾德麗安?德?莫尼?德?蒙特莎赫勒。&rdo;
艾德麗安吻了吻他的臉。&ldo;你還活著,我真高興,尼古拉斯。&rdo;她還想說點什麼;想告訴這個男人,他是如何在轉瞬之間把自己從死物變成生靈,但她只是吻了上去,幸福地感受著他留有胡茬的下巴,還有溫暖的呼吸。
兩人分開後,尼古拉斯坐起身,抓著她的肩膀嚴肅地說:&ldo;艾德麗安,我們今晚就得離開這裡。&rdo;
&ldo;我們去哪?&rdo;
&ldo;哪兒都可以。奧地利、阿卡迪亞、路易斯安那。我們不能留在這裡。&rdo;
艾德麗安閉上眼。&ldo;如果你兩個月前說出這話該多好啊,尼古拉斯。&rdo;
&ldo;現在又如何?我知道你不愛國王。&rdo;
艾德麗安幾乎喘不上氣來。&ldo;愛他?&rdo;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變得嚴肅刻板,&ldo;當然不。但我還不能走,尼古拉斯。&rdo;
&ldo;你不愛我嗎,艾德麗安?你還沒說過。&rdo;
&ldo;我想我愛你,尼古拉斯,&rdo;她柔聲說道,&ldo;我的嘴唇喜歡你雙唇的碰觸。我的身體喜歡你雙手的撫摸。我想有一天我也會喜歡……和我所愛的人歡好。我想那人就是你。但我還不能確定,必須等我處理好某些重要的事情才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