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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後來聽說是因為你長得象黃局長的一個親戚。&rdo;王樹心解釋道。

&ldo;原來是這樣。我被救出來，卻穿上這身衣服，反倒幫著鬼子做事，唉，不知道地下的兄弟會怎麼看我。&rdo;劉西嘆了一口氣。

&ldo;對了，各位大哥，你們說以後人們會不會說我們是漢奸？&rdo;李志有些不安地問道。

&ldo;去，什麼漢奸，我們是漢奸的話，怎麼會在這裡殺鬼子？&rdo;陳長生不滿意了。

&ldo;長生哥說得對，那裡有殺日本人得漢奸？穿上這身皮，那也是迫不得已。你難道殺過自己人？不過我倒有一個問題。&rdo;王樹心接著說道。

望了望劉西，王樹心說道：&ldo;我一直在想，那小日本雜種憑什麼欺負我們？是我們得士兵怕死嗎？是武器太差了嗎？劉西，你在前線呆過，你能告訴我們原因嗎？&rdo;

劉西怔怔地望著王樹心，這個問題他可從來沒有想過，只是知道這仗打得實在窩囊，幾十萬軍隊居然擋不住幾萬日軍。

&ldo;我不知道。&rdo;劉西回答道。&ldo;不過肯定不是士兵怕死。我在前線，沒有看到一個逃兵，那些當兵的都是好樣的。有的人腸子被打出來還在堅持戰鬥；有的人雙腿被打斷了還在那裡開槍。陣地上拉響手榴彈和鬼子同歸於盡的場面比比皆是，還有計程車兵沒有了武器，就用牙齒當武器……你們說，你們見過這樣計程車兵嗎？不過武器方面是差了很多，整場戰鬥我就沒聽見國軍的大炮響過幾次，倒是日本人的大炮叫得歡。媽的，他們居然還把坦克運到中國來了，我就沒見過國軍的坦克。&rdo;

&ldo;轟轟……&rdo;正要說話，走廊盡頭一間屋子裡面傳來的巨大爆炸聲阻止了他。

醫院圍牆。

順著破損的圍牆，大介洋三等大批鬼子和警察衝到了住院部一樓。

&ldo;報告長官，&rdo;一個守在一樓的日軍士兵看見大介洋三的軍銜最高，連忙向他敬禮。

大介洋三點點頭，算是回禮，然後迅速掃視了一下整個一樓。映入大介洋三眼簾的，是一片狼藉。所有能動的傷員，都趴在了地上，手裡握著他們能找到的各種器械作為武器；不能動的，則被全部推到了走廊盡頭。順著二樓樓梯，一股烏紅的血流正緩緩流下來，在燈光的照耀下，份外醒目。

&ldo;有人受傷嗎？&rdo;用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大介洋三問道。

剛才那個報告計程車兵，立刻回答道：

&ldo;我們聽到二樓的動靜，正要衝上去的時候，上面的機槍向我們開了火，緊跟著敵人又扔了幾個手榴彈下來。一個士兵躲避不及，一條腿被炸斷了。那個士兵我們已經替他止了血，估計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長官，敵人把病床都推到了樓梯上，我們根本就沒有法子衝上去，況且二樓還有機槍，要衝的話，等於是送死。&rdo;

剛才大介洋三也注意倒了第二層樓梯上，密密麻麻堆了十來架病床，把樓梯堵得滿滿的，要上去，只能從上面爬上去。那個士兵沒有說錯，如果這麼做，除了給敵人當活靶子以外，沒有第二個結果。

&ldo;支那人真是太狡猾了。要衝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rdo;心裡哀嘆了一聲，大介洋三可是把青川罵了個夠。都是這個狗屁聯隊參謀長，說什麼要保護好傷兵，不僅每層樓都按了機槍，還擺了一箱手榴彈！鬼知道他是不是作給長官看的。

&ldo;那麼，二樓和三樓的傷員情況怎麼樣呢了？&rdo;恨歸恨，罵歸罵，可還是要面對現實，大介洋三嚥了口唾沫，苦澀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