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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們陣地面前的一輛坦克越來越近，排長緊繃著臉沒有說話，最後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從牙縫裡喊道：&l;一號，上！&r;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上下其難

&ldo;讓小鬼子看看我們的厲害吧。&rdo;王樹心低聲叫了一聲，站起來跑到陽臺上，操起機槍，衝著醫院特別區域的門口扣動了扳機。這一次打得很準，門口幾個正小心翼翼探出身子的人影隨著機槍子彈的拽光，栽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劉西撲到樓梯處，往樓下人影處丟擲了兩個手榴彈。

機槍和手榴彈的聲音，再次使整個住院部安靜了下來。

&ldo;媽的，我看你們怎麼上來。&rdo;王樹心狠狠地罵了一句，接過劉西遞過來的香菸，美美地吸了一口。

&ldo;劉西，你看過《風雲兒女》這部電影嗎？&rdo;陳長生奇怪地問道。在他眼裡，象劉西這種黑道小人物是不會去電影院這種地方的。

&ldo;怎麼沒看過？知不知道，我的偶像，就是《風雲兒女》裡的主角：周旋。她的電影，我每場必看。&rdo;劉西說起周旋，兩隻眼竟然放起光來。

&ldo;真的嗎？我以前看過那個周旋的照片，長得還真漂亮。可惜我們這裡沒有電影院。不過話說回來，這歌還真的很振奮人心呢。劉西，你那個排長後來怎麼樣了？&rdo;李志問道。

&ldo;我剛唱完，排長就一把把我抱住，急切地說道：&l;好歌！快，教會所有兄弟。&r;不一會，陣地上所有的兄弟都學會了。我們正唱著，鬼子開始進攻了，果然打頭陣的，是十幾輛鬼子的坦克，遠遠望去，跟烏龜殼似的，一邊開著炮，一邊往上沖。後面跟著黑壓壓的一群鬼子。

我們的陣地上還沒有開火，其他地方的槍聲已經響起來了。見此情況，排長大喊一聲：&l;開火！&r;各種武器向鬼子打去。暴露在外面的鬼子，象被割倒的稻草，呼啦拉躺下一大片。可是子彈打在坦克上，卻只是濺起一連串的火星，並沒有阻止它的繼續前進。

硝煙裡，我看到其他地方已經有人影跳出陣地，向鬼子的坦克撲過去，儘管有的人影被機槍打中再也沒有起來，可是還是有人影沒被打中的。&l;轟轟&r;一連串的爆炸聲中，幾輛坦克被火包圍著停了下來，可是其他的還在沖。

看著我們陣地面前的一輛坦克越來越近，排長緊繃著臉沒有說話，最後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從牙縫裡喊道：&l;一號，上！&r;

話音剛落，一個士兵跳起來，一會跑，一會匍匐，那輛坦克似乎也發現了他，停了下來，轉動著機槍，把那個士兵壓在地上抬不起頭來。

&l;二號！&r;排長又叫了一聲。那個老兵，就是主動在自己身上捆手榴彈的老兵，一躍而起，迅速靠近著坦克。有第一個士兵作誘餌，那輛鬼子坦克根本沒有注意老兵的靠近。眼看著就要成功了，落在坦克後面的鬼子好像發現了老兵，所有的武器集中向他開火。硝煙中，我看不大清楚，只看見一個灰色的影子在慢慢蠕動。已經離坦克很近了，坦克似乎也察覺了什麼，放棄了對一號士兵的火力壓制，移動著烏龜殼，慢慢對準了老兵。

&l;小鬼子，你爺爺來了！&r;老兵大叫一聲，跳起來撲向坦克，他的胸前冒著白煙，我知道那是他在跳起的時候已經拉燃了手榴彈的導火索。我一直很奇怪，陣地上槍聲炮聲那麼響，老兵的話，竟然清清楚楚地傳來過來。就在老兵跳起來的一霎那，幾個方向射出的子彈打中了他，他的身子在綻開的血霧中怪怪地扭動了幾下，就趴在地上不動了。一會，手榴彈就炸了，可鬼子的坦克卻在他跳起的時候，急速後退，並沒有什麼損傷。

&l;好樣的！&r;我正在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