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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富歇對革命政治比對教育更感興趣,特別是在對於他來說是個重要分水嶺的1792年,當時政府關閉了他的學校和成千上萬所其他學校。他當上了南特市的代表並被選進公會,宣稱自己&ldo;忠於憲法&rdo;,獲得了他很快就背棄的地位。同年,富歇的父親去世。離家前往巴黎之前,富歇與南特最有影響的革命政治家科卡德(iaud)的女兒結婚。這將是能夠給他帶來成功和快樂的聯姻,富歇對自己的婚姻感到驕傲並得到了保障。33歲時,富歇開始了新的事業和新的生活,他進入了國民代表大會,發誓&ldo;維護自由、平等,為捍衛自由、平等而死&rdo;,並很快成為左派甚至是極左派的雅各賓黨人,投票贊成將國王路易十六處以極刑,譴責貴族階級和教養過他的教會。
在他參加了羅伯斯庇爾的派系後不久,富歇便被委任執行一項特殊使命,此時,大革命的原則在法國不少地方仍然遭到挑戰。法國人民對大革命帶給他們的利益還沒有充分讚賞,富歇的使命是幫助人民改變他們的思想。宗教和羅馬天主教教堂必須摧毀‐‐要用&ldo;對理智的膜拜&rdo;取代對&ldo;基督教義&rdo;的虔信,同時要摧毀貴族、大部分的製造商、商人、地方行政長官和富有者。在大革命期間,60多萬法國人民在軍事行動或非軍事行動中遭到屠殺,另有14萬多貴族和受過教育的法國人流亡國外。留下的不幸者遭到監禁、拷打或其他形式的殘忍折磨。
富歇這個時代潮流的寵兒,出身中產階級的教師,搖身一變,下令褻瀆內韋爾和穆蘭的天主教和基督教教堂的神聖人員‐‐弗朗索瓦&iddot;洛朗主教和30多名神甫被迫脫去法衣和長袍遊街,當眾受到羞辱,市民們高聲歡叫,彷彿他們是一幫馬戲班的小丑。他們焚燒牧師的長袍和彌撒書並砸碎神龕和聖像,乘亂搶劫值錢的物品。富歇煽動民眾,譴責&ldo;這些騙子固執地每天重複演出他們的喜劇&rdo;,他說&ldo;正是他們在過去的1300年來一直奴役著我們&rdo;。他後來在里昂親自指揮民眾襲擊主教拉默雷特的住宅,讓主教騎在驢子上,將主教冠用繩子捆在驢子的腦袋上,將聖經和十字架捆在驢子的尾巴上遊街,沿途憤怒的群眾不斷踢打並朝主教吐唾沫。在富歇的命令下,里昂的一切宗教物品全被摧毀。幾周後,他可以驕傲地向巴黎報告宗教勢力&ldo;已經被永遠打垮了&rdo;。
作為國民公會駐里昂的全權代表,富歇在里昂將他怪異天性中的黑暗一面暴露無遺。他和駐里昂協調員科洛&iddot;德奧比翁一起簽署命令摧毀了該城1,600座最好的住宅,並處死了1,900個公民,而且都是以新成立的第一共和國的名義進行的。
&ldo;刺刀刺進人的心臟令我戰慄,&rdo;劊子手富歇說,&ldo;然而這刺刀是無罪的,只有小孩子才會希望折斷它。&rdo;他用最扭曲的語言說道。
&ldo;恐怖,有益的恐怖是當今的需要……我們令大量不純潔的血流淌。&rdo;他下結論道:&ldo;但我們有義務這樣做,這樣做是為了博愛。&rdo;這是不折不扣的西班牙16世紀宗教裁判所的語言,顯然,他找到了達到自由、平等、博愛這一革命目標的藥方。
第十六章 富歇的警署(2)
可惜,富歇的熱情有一些過頭,由於在里昂市中心行刑使街上多是頭顱和屍體,城市下水道被堵塞,血水的惡臭瀰漫整個居民住宅區,憤怒的市民對富歇提出抗議並要求他對此付出賠償。富歇不得不將行刑場從里昂城轉移到洛納河邊的布魯提奧進行。從1793年秋冬到1794年春,一批又一批銀行家、學者、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