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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寫什麼題材,崇高還是諧謔,
都要永遠求良知和音韻密切符合。
‐‐1:27‐28行
一切作品都要以理性為準繩,都只能從理性得到它們的&ldo;價值和光芒&rdo;,這就是說,文藝的美只能由理性產生,美的東西必然是符合理性的。理性是&ldo;人情之常&rdo;,滿足理性的東西必然帶有普遍性和永恆性,所以美也必然是普遍的永恆的,是美就會使一切人都感覺美。下文還要提到,布瓦羅和其他新古典主義者大半都在相信普遍人性(主要是理性)的大前提下相信美的絕對價值和文藝的普遍永恆的標準。
依理性主義,凡是真理都帶有普遍性和永恆性,美既然是普遍永恆的,它就與真只是一回事了。所以布瓦羅在《詩簡》裡說:
只有真才美,只有真才可愛;
真應該到處統治,寓言也非例外:
一切虛構中的真正的虛假
都只為使真理顯得更耀眼。
‐‐《詩簡》,第九章
這種和&ldo;美&rdo;同一的&ldo;真&rdo;,依布瓦羅看,也就是&ldo;自然&rdo;。還是在《詩簡》第九章裡,他這樣說:
虛假永遠無聊乏味,令人生厭;
但自然就是真實,凡人都可體驗:
在一切中人們喜愛的只有自然。
因此,布瓦羅再三敦勸詩人研究自然和服從自然:
讓自然作你唯一的研究物件。
‐‐3:359行
謹防不顧良知去縱情戲謔,
永遠一步也不要離開自然。
‐‐3:413‐414行
這裡要說明一句,新古典主義者所瞭解的&ldo;自然&rdo;並不是自然風景,也還不是一般感性現實世界,而是天生事物(&ldo;自然&rdo;在西文中的本義,包括人在內)的常情常理,往往特別指&ldo;人性&rdo;。自然就是真實,因為它就是&ldo;情理之常&rdo;。新古典主義者都堅信&ldo;藝術摹仿自然&rdo;的原則,而且把自然看作是與真理同一,由理性統轄著的,這就著重自然的普遍性與規律性。所以在文藝與自然的關係上,新古典主義者很堅定地站在現實主義的立場。他們的口頭禪之一就是亞理斯多德所提到過的&ldo;近情近理&rdo;(&ldo;逼真&rdo;,&ldo;可信&rdo;),反對任何怪誕離奇的事出現於文藝。布瓦羅勸告悲劇作家說:
切莫演出一件事使觀眾難以置信:
有時候真實的事可能並不近情理。
我絕對不能欣賞荒謬離奇,
不能使人相信,就不能感動人心。
‐‐3:47‐50行
但是隻要逼真,藝術可以把醜惡的東西描寫成為可以欣賞的物件:
絕對沒有一條惡蛇或可惡的怪物
經過藝術摹仿而不能賞心悅目,
精妙的筆墨能用引人入勝的妙技
把最怕人的東西變成可愛有趣。
‐‐3:1‐4行
為著要逼真,悲劇的主角就不應寫成十全十美,最好帶一點亞理斯多德所要求的過錯或毛病:
謹防像傳奇把英雄寫得小氣猥瑣,
但是也要使偉大心靈有些過錯,
阿喀琉斯(7)如果斯文一點,便不夠味,
我愛看到他受到屈辱也生氣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