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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倫的眼神恍惚。&ldo;達肯&iddot;拉哈&rdo;她低語道。

第十三章

全文閱讀(需要先登入) 作者：hongwei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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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察坐在離帳篷不遠的地方，背靠著一塊冰冷的大石，鬥蓬緊緊得裹在身上，望著遠方的結界。每次呼吸，都出現了一片淡淡的霧氣。查爾斯分配了晚上守夜的任務。理察負責第一班崗，佐德負責第二班，最後是查爾斯。凱倫因為沒有被分配到而提出了抗議，但最終還是聽從了查爾斯的意見。

月光照亮了他所在和結界之間的開闊地。這是一片起伏平緩的山脈，樹不多，還有幾條小溪潺潺流過。就如此靠近結界異型樹林的地方而言，這是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景象。當然，在達肯&iddot;拉哈開始破壞結界之前，那片異型樹林也一定曾經是塊美麗的土地。查爾斯曾說他不認為心之獸犬會跑到離結界這麼遠的地方來，但萬一他的判斷有誤，理察會有充足的時間做出反應。他握住劍柄堅定他的信念，一邊觀察天空發誓不再讓嘎卡偷襲成功，一邊無意識的用手指撫摸著劍柄上真理字樣。他很高興他守第一班崗，因為他還不困。他很疲乏，但並不瞌睡。然而，他還是在打哈欠。

結界所在的山脈在黑暗中時隱時現，蜿蜒起伏在混亂異型的樹林裡，好像是一頭巨大的怪獸無法掩藏的脊背。理察猜想不知道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那裡回望著他。查爾斯告訴他說山脈會隨著他們向南的旅途逐漸變小，直到他們目的地後就完全消失了。

出乎意料，凱倫，裹緊了暖和的鬥蓬，安靜的滑出黑暗，緊靠他坐下。她沒有說話，只是陪他坐著。幾縷絲般光滑的頭髮吹拂到他的臉龐。長刀的柄不舒服的硌在他腰上，但他沒有說什麼以免她會離開。他不想她移開。

&ldo;其他人睡了？&rdo;他輕輕的問道，向肩後瞥了一眼。她點點頭。&ldo;你怎麼知道？&rdo;他笑著問。&ldo;佐德睡覺是不閉眼的。&rdo;

她回笑道：&ldo;所有魔法師都這樣。&rdo;

&ldo;真的？我以為只有佐德才會這樣。&rdo;

他目光掃射著山谷以免漏掉任何不同尋常的動靜，感覺得到她在看他。他回望她：&ldo;你不困嗎？&rdo;。她靠的那麼近，他不用提高的聲音，就和耳語差不多。

她聳聳肩。清風吹起了她的長髮，她伸出手來把吹到臉上的頭髮捋到耳後。她凝視他：&ldo;我想要向你道歉。&rdo;

他真的期望她會把頭依在他的肩上，但她沒有。&ldo;為了什麼？&rdo;

&ldo;關於我今天對你說的話，&l;我會希望你繼續前進。&r;我不是說我不感謝你的友誼，我的確感動。只是我們所做的要比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都重要的多。&rdo;

他知道她的話裡話裡包含著更多的意思，就像他今天對她說的話一樣。他凝視著她，臉龐上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

&ldo;凱倫，你有特別的人嗎？&rdo;她的回答可能會擊碎他的心，但他必須得問。&ldo;會在家等你，我意思是說，一個愛人？&rdo;

他盯著她美麗的綠色眼睛好一陣子。她沒有迴避，但眼裡含滿淚水。他真想擁她入懷，親吻她。

她伸出手來，指背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她清了清喉嚨：&ldo;沒有那麼簡單，理察。&rdo;

&ldo;是的，就那麼簡單。要麼你有，要麼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