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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孝伸出的手只好怏怏放下，轉身蹲在灶邊摘菜。司徒將立言帶來點心分成兩份，說：&ldo;蠻好，多包麻糖留給立孝，免得她空喜一場！&rdo;說著，提了一包出門：&ldo;先送隊長。順便向隊長請假。&rdo;立言見司徒出去了，也蹲下幫忙摘菜，問：&ldo;你們還好吧？&rdo;立孝回答，隊裡人對她倆很關照，又埋怨哥哥不該在信裡寫什麼&ldo;房東的兒子回來防著點&rdo;：&ldo;人家是大隊民兵連長、黨員，人挺老實的。鄉下人又不懂憲法。你那封信婦女隊長拆開看了……&rdo;立言尷尬地一笑，問起志鵬情況。立孝說：&ldo;我這才曉得志鵬蠻喜歡司徒。要不是我跟隨，只怕司徒早跑了！&rdo;正說著，司徒轉來了，笑著問：&ldo;兄妹倆又說我什麼壞話呀！&rdo;笑時臉紅著，顯然已聽清立孝邀功話兒。立言說：&ldo;我想喊志鵬一道吃飯。&rdo;司徒搖頭：&ldo;他不會來的。他在四隊，隔幾里路呢。&rdo;講完，轉個話題：&ldo;我的假請好了。隊長說，現在勞力正緊張，立孝要走也得晚兩天。&rdo;立孝顯出不高興：&ldo;什麼好事讓你佔盡！&rdo;司徒笑笑：&ldo;我就等幾天一道走，行吧？&rdo;立言叫起來：&ldo;那又何必呢！&rdo;立孝哼一聲：&ldo;新娘沒進房，媒人甩過牆！&rdo;司徒上前將她鼻子刮一下，悄聲講：&ldo;別嘔氣，等會那包點心你去送房東太婆，讓你落個人情該行吧？&rdo;

說說笑笑，三人做好飯。吃罷飯，清洗畢，司徒收拾了明天要帶物什，安排立言睡她們房裡，把點心塞給立孝提起一同去隔壁送情，順便借宿。

第二天天沒亮，司徒叫醒立言趕五點半開往城陵磯的班船。上船時，司徒抖著兩張船票心疼地：&ldo;一下花去六元多！火車票只買到臨湘就行。從臨湘到武昌不查票了。這是我們摸的規律……&rdo;立言笑著譏諷：&ldo;一個黨員，一個團員，做這種事兒？&rdo;司徒撇撇嘴：&ldo;我們還算老實的。好多人一分錢票也不買。查著就讓列車員找生產隊要。不管誰處於知青地位都會這樣做啊！&rdo;立言其實也常買短程票混站，答道：&ldo;行，節約幾個錢。反正在誰口袋裡也算在李先念口袋裡嘛！&rdo;說到做到，立言果真只買張城陵磯到臨湘的車票，司徒問：&ldo;你怎麼辦呢？&rdo;立言伸著右手食指搖搖：&ldo;我有辦法，別擔心我！&rdo;

這天，車快到臨湘沒見查票，並且，車廂里人滿為患。立言暗暗叫好，根據經驗，車上人多，列車員往往懶查。豈知，就在這時，前面喊起來：&ldo;請將車票拿出看看！&rdo;並且很快逮住三個女知青。三個姑娘涎皮臉笑著說：&ldo;我們年終決算才有錢。把帳記下，過年給你們！&rdo;女列車員無奈地瞄瞄男列車長。男列車長不甘心地問：&ldo;未必出門一分錢也沒帶？有多少錢補多少票錢，這該照顧吧？&rdo;一個姑娘回答：&ldo;有呀，口袋裡還有五分錢。&rdo;說著，掏出一枚硬幣，攤開手掌亮亮，又輕輕拋幾拋，調侃地：&ldo;要不要？要就拿去！&rdo;立言瞅那姑娘眉清目秀，斯文優雅，竟然這般玩世不恭。列車長沒辦法，只好說：&ldo;你們站著不要動，到站交給站裡處理！&rdo;明顯是搭梯子下臺，隨後，查問其他乘客車票。立言這才猛醒，熱鬧看忘形，自已也沒買票呢！趕緊往後面車廂溜。他有經驗。查票的人走得極慢。到下站停車，立言下車抄到查罷票的車廂就萬事大吉。豈知，這天查票從兩頭朝中間擠。如同電影裡日本鬼子拉網搜尋八路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