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頁(第1/2 頁)

聽田家寶這般說，立言掃掃滿屋人：&ldo;家寶擔心慄陽學武漢，用警察，哪該怎麼辦？&rdo;這疑問讓大夥噤住了。田家寶又怕人們冷心，散了花：&ldo;先做好組織工作，抱成團，保持沉默，靜觀其變，等待事態發展。&rdo;這也許不失為一種策略，武漢7?20事件發生，慄陽問題順理成章，迎刃而解。然而，立言經過幾年折騰，深有體會，已然下定決心，脫口而出：

沉默啊，沉默，不是在沉默中滅亡

便在沉默中爆發

與其在沉默中滅亡

毋寧作次衝決羅網的拼殺！

立言剛朗誦完，眉眼俊逸的青年霍地站起：&ldo;劉老師，我叫高松，棉紡廠職工。家庭出身工人。就因為寫大字報提了領導意見，打成北決揚份子，全家下放農村。不怕你笑話，三十歲的精棒棒小夥子，連個兒子都養不活。我已沉默三四年，再沉默下去，只怕永遠閉住嘴！&rdo;高松一表態，人們群情激昂，紛紛揎拳捋袖，決心拼個魚死網破。田家寶也覺得，只有社會上動起來，才能給革委會中群眾代表以底氣號令百眾，形成氣候，最終奪取勝利。於是，慷慨激昂地：&ldo;拼了，看他們抓不抓得完！&rdo;

一看群眾起來了，立言同大夥商量鬥爭策略，並按各人特長，進行具體分工。

這天，立言讓高松抄謄了《反潮流之歌》去大十字街張貼。高松寫得一手漂亮的柳體行楷，風骨清麗，遒勁有力，十分受看。立言認為將《題大字報‐‐答陳寶卿》改名《反潮流之歌》改得好，故而仍用這題目。大字報剛貼好，圍觀者裡三層，外三層，讚不絕口。

突然，田家寶喊聲：&ldo;快閃，黑皮來了！&rdo;黑皮是城關鎮派出所所長普世泉，因為面板黝黑而得名，身材高大，滿臉橫肉，詭計多端，心狠手辣。聽見警報，立言、高松及幾個夥伴分頭躲避。豈料，普世泉早在各路口設有暗哨。立言剛踅到西街，讓個大胖子堵住。所幸胖子動作笨拙，伸手抓他領口，為立言貓腰從肥胳膊下鑽過。但黑皮已帶人大步趕來，並吹著哨子。立言瞅見前面有三個便衣擺開一條線單等他自投羅網，慌忙踅進小巷，打算拐向護城河逃逸。不防，跑沒兩步，在座院子邊被人拽住。立言定睛一看，是柯紅霞；不由怒目相視，問道：&ldo;你想怎麼樣？！&rdo;柯紅霞說：&ldo;囉嗦啥呀，快進去！&rdo;說著，一把將他搡進院子合上院門彈子鎖。這時，只聽有人大聲叫嚷：&ldo;快，他進了這條巷子！你們兩個去護城河堵截！&rdo;立言想從門縫瞅瞅外面動靜，柯紅霞趕緊拉著他膀子進堂屋，掩上門；又將他推進廂房也關了門，悄聲埋怨：&ldo;膽子真大！有什麼好看呀？就是要抓你嘛！&rdo;立言掃掃房間，有床，有桌椅，有收音機，站在屋子中間，冷冷地：&ldo;再加幾個也捉不住我呀！&rdo;柯紅霞皺起眉嗔道：&ldo;那你跑什麼呢？我知道你會幾下拳腳。襲擊警察意味什麼？！&rdo;說著，笑了。立言依然冷冷地：&ldo;你為什麼救我？&rdo;柯紅霞撩撩短髮一笑：&ldo;喜歡你呀！&rdo;這女人濃眉毛，深眼窩，高鼻樑，五官雖然周正，面板黑粗，如同印度血統。但，身體豐滿，十分性感。立言心一動，頓起一股惡毒念頭：&ldo;你的奶水還脹嗎？&rdo;柯紅霞撇嘴一笑：&ldo;還記得那句話呀？今天是不是想幫我擠一擠？&rdo;立言惡狠狠地：&ldo;是的。今天沒人看見嘛！&rdo;說著，伸手摸她高聳的胸脯。柯紅霞笑著往後一趔，想躲閃，不防，立言摟住腰身抱起將伊放倒床上，同時，手探進她衣服下襟解褲帶。女人笑了：&ldo;我自已來嘛，簡直像強姦！&rdo;說著，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