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頁)

段祺瑞一反此期間的常規，拿起了黑子，望著梁士詒，臉上表情依舊是那麼冷冷地說：

&ldo;你執白，我執黑。&rdo;

梁士詒驚異不解地望了望段祺瑞，放下手中黑子，又拿起白子：

&ldo;翼夫棋藝粗淺，請總長手下留情。&rdo;

段祺瑞把黑子在手中摩挲著，也不看梁士詒，凝目定視著棋盤，話中有話地冷冷地說：

&ldo;這盤棋可是已經下了幾千年了。&rdo;

梁士詒望望段祺瑞，問道：&ldo;總長先出，還是讓翼夫先出？&rdo;

這梁士詒，不愧被有些人戲稱為&ldo;多心眼兒之士&rdo;。他知道段祺瑞此期間下棋定要先出手的習慣，但見剛才他段祺瑞一反此期間下棋拿子的常規，便又多了個心眼兒。

果不其然，段祺瑞又一反再反此期間他下棋的常規，說：

&ldo;你先出吧！&rdo;

梁士詒先出了一個白子，邊把白子用大拇指慢慢地壓在了棋盤上，邊說：

&ldo;現在大家都改稱大總統為皇上了。皇上讓翼夫多多問候總長。&rdo;

段祺瑞緊跟著出了一個黑子，用大拇指把黑子堅定而有力地往棋盤上一壓：

&ldo;還是叫大總統順口一些。出吧！有白子，就有黑子。&rdo;

梁士指又出了個白子：

&ldo;皇上說：待總長康復後，皇上另有重託。&rdo;

段祺瑞又出了個黑子：

&ldo;還是那句話：叫大總統順口些。請轉告大總統：芝泉恐短時期內難以康復，重託實實不敢領受。請大總統另託別人吧！&rdo;

梁士詒接著出了個白子，剛好把段祺瑞的黑子圍困住，梁士詒望了望段祺瑞：

&ldo;現在大局基本已定。翼夫想，皇上對總長如此厚愛，總長乃明智之士，該不會心甘情願就這樣長久被困在這山野林木之中吧？&rdo;

段祺瑞看著棋盤，沉吟半晌，說：&ldo;仍是那句話：還是叫大總統順口些。疆場萬裡，刀槍如林，鹿死誰手，尚難以得知。有輸家必有贏家，有贏家也必有輸家，但輸而贏者，贏而輸者，也屢見不鮮。請你看這一步！&rdo;說著，抓起一個黑子，劃空重重落下，竟柳暗花明，破圍進擊，而轉不利為有利。

梁士詒不禁膛目結舌，好半天，才搖了搖頭，收起棋子，自我解嘲地說著，笑著：

&ldo;在前，翼夫就曾說過：翼夫棋藝粗淺，請總長手下留情。可總長還是沒有給翼夫這個面子。哈哈……&rdo;

段祺瑞也隨之而淡淡一笑，把手中棋子往棋盤上一扔，自我解嘲地圓場地說：

&ldo;都是遊戲。都是遊戲。不過都是遊戲耳！&rdo;

就這樣，他段祺瑞硬是沒有鑽進那個復闢稱帝的圈圈裡去。後來，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他段祺瑞這一盤棋，下得實在高明。

第二盤棋：&ldo;府院之爭&rdo;。

這一盤棋，當時看來，雖然是一盤輸棋，但他段祺瑞心中很有數。輸，僅僅是個表面現象，實際上，還是對他段祺瑞有利。正如他在西山對梁士詒所說的那樣：輸而贏者，贏而輸者。後來，辮子軍進京，黎元洪逃遁，就是明證。

第三盤棋：辮子軍鬧劇。

這一盤棋，他段祺瑞下得更絕。這完全是他段祺瑞一手編導的一場荒唐的鬧劇。雖說是荒唐的鬧劇，他段祺瑞成功了。他藉助於這場荒唐的鬧劇而成功了。他段祺瑞成了&ldo;再造民國&rdo;的&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