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4 頁)

&ldo;要是你為結婚而結婚，那也不會幸福的。&rdo;

&ldo;噢！放心吧！沒有哪個男人那麼蠢會娶我。他們愛跟我睡覺，可睡完覺就了事。我可不討人喜歡。&rdo;

我對她的這一套十分了解，再不愉快的事情輪到她自己身上，她說起來總是一副再自然不過的口氣，彷彿她透過了這般灑脫便消除了不愉快，便超脫了那辛酸的事實似的。不幸的是，事實終歸是事實。

&ldo;那是你自己不願討人喜歡。&rdo;我說，&ldo;即使有人一個心眼愛著你，你也不肯相信的。&rdo;

&ldo;你又要跟我嘮叨朗貝爾愛著我了。&rdo;

&ldo;整整一年來，除了你，他沒跟一個姑娘出過門。是你自己告訴我的。&rdo;

&ldo;他顯然是同性戀。&rdo;

&ldo;你瘋了。&rdo;

&ldo;既然他只跟小夥子出門。再說，他愛著亨利，這再清楚不過了。&rdo;

&ldo;你忘了羅莎。&rdo;

&ldo;噢！羅莎那麼漂亮。&rdo;納迪娜帶著懷念之情說道，&ldo;哪怕搞同性戀的也會愛上羅莎的。你不明白，&rdo;她不耐煩地補充道：&ldo;朗貝爾對我懷有友情，這不錯，可這就像他對其他男人一樣。再說，這樣也很好。我可不願當替代品。&rdo;她嘆息了一聲：&ldo;小夥子們機遇多極了，他就要跑遍法國，搞一次大的報導，涉及遭受戰爭破壞的地區的振興及其他問題。他買了一輛摩托車。瞧他那副得意的樣子，當他騎著那堆爛鐵到處亂竄，他還自以為是洛倫斯上校呢。&rdo;她氣沖沖地添了一句。

她的話語中含著多少嫉妒，我頓時生出一個念頭。第二天下午，我到了《希望報》報社，要求見朗貝爾。

&ldo;您有事要跟我談嗎？&rdo;他彬彬有禮地問道。

&ldo;如果您有一分鐘空暇的話。&rdo;

&ldo;您願意到樓上酒吧間去嗎？&rdo;

&ldo;上樓吧。&rdo;

酒吧招待剛把一杯柚子汁放到我的面前，我便開門見山問道：&ldo;聽說您要跑遍法國搞一次大的報導？&rdo;

&ldo;是的，我下週就出發，騎摩托車去。&rdo;

&ldo;沒有可能帶納迪娜一塊兒走嗎？&rdo;

他帶著某種責怪的神態瞥了我一眼：

&ldo;納迪娜想陪我一塊兒走嗎？&rdo;

&ldo;她想得要命，可她決不會先開口問您的。&rdo;

&ldo;我沒有提出來，是因為她要是同意才怪呢。&rdo;他聲音不自然地說，&ldo;我跟她提什麼事情，她難得同意。再說這些日子我很少見到她……&rdo;

&ldo;我知道，&rdo;我說，&ldo;她常跟樊尚和塞澤納克一起混。那些人對她來說不是應該結交的好朋友。&rdo;我猶豫了一下，很快接著說道：&ldo;甚至是危險的朋友。正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來找您。既然您對她富有友情，那您就帶著她離那幫傢伙遠遠的吧。&rdo;

朗貝爾遂變了一副面孔，他突然間顯得十分年輕又十分溫和：&ldo;您言下之意，不是說納迪娜吸毒了吧？&rdo;

他的這種懷疑恰巧幫了我的忙。我以遲疑不決的口氣說道：&ldo;我不知道，我想不會吧，可納迪娜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眼下她正經受危機。我有話對您直說吧：我真害怕。&rdo;

朗貝爾一時緘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