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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窗外。
盧蟬兒驚愕地「看」著,一臉感動。
米河回過臉來,對著她輕輕一笑。
她似乎感覺到了這一笑,臉上也盪起了笑影……
27·庭院內。
石桌上一隻小泥爐煎著茶,香氣飄蕩。盧焯與米河對坐在鼓凳上。顯然,此時的米河已不是階下囚,而是座上賓了。
「米公子,」盧焯為米河添了一盅熱茶,「要不是親眼看了你在大堂之上做的這套手腳,盧焯真不敢相信,孫敬山是這般徵糧的。」
米河:「盧大人打算怎麼處置這三件官器?」
盧焯:「你說呢?」
米河:「若是我穿了你的這身官袍,自會有處置之法。」
盧焯微微一愕,旋即笑起來:「米公子快人快語,果然是性情中人!其實,你我早就見過面了。」
「是麼?」米河看著盧焯的臉,回憶著。
盧焯笑著做了個搓草繩的動作:「在牢房裡,忘了?」
米河驚:「是你?」
盧焯摘下頂戴:「好好看看!」
米河眼睛一亮:「是你!沒錯,是你!那天晚上在石橋上,你對我說,那位和尚給我一隻瓦缽,不是要我去討飯!而是要我去救人!救天下該救之人!」
盧焯大笑起來:「我盧焯的話,你還沒忘?」
米河一把抓住盧焯的手:「我還問過你,你到底是誰?你只是回了我三個字:過路人!」
盧焯:「這三個字可是大實話哦!人間旅途蒼茫,走在這旅途之上的,無論君臣百姓,誰不是過路之人啊!」
米河忘情地:「真沒想到,盧大人也和那位法師一樣,是位活藏禪機的智者!」
盧焯:「不,智者該是那法師。看來,法師的那隻空空的瓦缽沒有給錯人!」
米河:「你是說,我米河可以照著法師的指點,開始救人了?」
盧焯:「其實,你已經在救人了!」
米河從懷裡摸出瓦缽,輕輕放在石桌上:「孫大人,你是說,我米河已經在這瓦缽裡……放進了一把米?」
盧焯捧起瓦缽看了看,感慨地:「是啊,你已經在缽內放下了第一把米。這把米,可以活人無數!」
米河霍地站起,在盧焯面前跪倒,抬起淚光閃閃的雙眼:「盧大人!你能帶我進京麼?」
盧焯:「你想進京?」
米河:「想!我要帶著那三件世上最可惡的官器,見皇上!」
盧焯一怔:「見皇上?」
米河:「對!見皇上!」
28.衙門廂房。
盧焯在房內踱著步,顯然在等著什麼訊息。一司官風塵僕僕地進來。盧焯急問:「孫敬山偷換皇糧的事,查實了麼?」
司官:「查實了!被孫敬山私自換下的皇糧數額,遠遠不止鼠爺所說之數!」
盧焯震驚:「這些被偷換的皇糧都轉入了何處?」
司官:「都轉入了孫敬山私開的那三家米行!」
盧焯又一震:「這麼說,那三家米行,果然是孫敬山開的?」
司官:「據密報,不僅杭州府有孫敬山的米行,紹興府、湖州府、嘉興府、處州府,都有!」
「啪!」盧焯重重一擊桌面,面色發白,「如此說來,孫敬山使用以次充好、以糙換白的手法,在皇糧上大耍掉包計的行徑,已遍及浙江全境!這狗日的,膽子也真大啊!」
司官低聲:「盧大人,此案恐怕又是一樁驚動皇上的大案!」
盧體:「你是說,朝廷中也有人涉及此案?」
司官:「杭州那三家米行,每年都有大宗銀子密解京都!」
盧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