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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它辦法了,只有……思諾森把右手伸進口袋裡,將鋼鐵指環套在中指上。
「來吧,蘭切洛斯,讓我的鋼腕右手馴服你的獸性和狂暴。」思諾森的右臂迅速被全封閉的鋼甲覆蓋,這是我慫恿你輕易嘗試魔藥的應盡義務,也是作為你的朋友必須站出來收拾殘局的責任。
思諾森往前急沖,把右手放在身後,踏入蘭切洛斯的獸性警戒圈後,頓足、扭腰,使出全身的力氣,揮出最能發揮全部實力的直拳。
失去理智被野性支配的蘭切洛斯毫無顧忌地試圖用自己的拳頭接下這一波攻擊,卻不料在接觸的瞬間,指骨和臂骨承受不了剛烈的力道反噬,幾個關節部位都骨裂開。
兩拳相撞,竟然是強勢一方的蘭切洛斯落敗。
這在思諾森的估計之中,畢竟血肉之軀再如何強化也不能和鋼鐵同日而語。
受傷後的野獸更加瘋狂、暴戾,保留餘力的左拳如期轟至,卻撲了個空。原來思諾森在反覆幾次幻影顯形中發現蘭切洛斯的視野盲區比正常時更加狹窄,可是他的轉身慢的弱點卻格外放大了。
伏低身體從蘭切洛斯的胯下躥過,思諾森踩著好友的熊腰,高高舉起右手,像一柄開山劈石的利斧重重地砍在他的左肩上。
啪嗒!
清脆的聲音傳來,就算此時的蘭切洛斯被魔藥強化的身體也經受不了思諾森的「重轟戰斧」,肩關節沒有碎裂只是脫臼已經算幸運了。
隨後,思諾森的雙腿一前一後卡住蘭切洛斯的下盤,右手箍住他的脖子用力往後拗,剩下的左手抓住他受傷的右臂反拗在背部。
「冷靜下來,醫生!別讓那頭野獸控制你!」
失去重要的雙臂,狂暴的蘭切洛斯的戰力失去了一大半,加上他的脖子被緊緊的箍住,頸部的大動脈幾乎被掐斷,越來越缺氧的大腦開始發暈,即使大口大口地呼吸也無濟於事。隨著僵持的時間增長,魔藥的效力在一點點地抽離,思諾森感覺蘭切洛斯的反抗越來越無力,尤其是他軟綿綿的脫臼的左手,赤紅的面板幾乎恢復到正常的顏色。
「快點,我已經堅持不住了。」思諾森的右手並不是沒有絲毫損傷,能和狂暴的蘭切洛斯互換一拳,拳力的一小部分反噬也導致他的小臂毛細血管紛紛破裂,整隻被鋼甲包裹覆蓋的右手現在已經處處淤青。
鼻子裡聞到蘭切洛斯濕漉漉的背部不斷滲出的暗紅色汗水的味道,思諾森感覺頭有些暈,內心的燥熱的感覺越來越濃:「這些汗水有古怪。糟糕,連我也開始受到影響了。」
右手鬆開了一些,蘭切洛斯像是沙漠上渴了數日的旅客遇見湖水粼粼的綠洲,大口大口地呼吸,剛剛恢復少許精神,驚醒的思諾森又開始新一輪的壓制,那十足的力道似乎要把蘭切洛斯的脖子掐斷。
要不是剛才的回氣,蘭切洛斯還能再撐一會,一旦獲得少許自由的氣息又強行中斷,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重創了狂暴的野獸。他呼哧呼哧地吐出粗氣,身體不再抗拒地躺倒在地上。
思諾森一開始還以為這是對方的新一輪反抗,立即用從蘭切洛斯身上學會的柔術,繼續鎖著野獸的關節,直到他身上的面板顏色恢復正常,魔藥的藥性完全失效為止。
兩人都躺在公寓二樓的地板上,身下是厚厚的羊毛地毯,從失控的狂暴獸性中恢復清醒的蘭切洛斯無力地軟癱著,身上每一根骨頭都在哀嚎,每一塊肌肉都在不自覺地顫抖,他的雙眼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天花板的貼紙的花紋,腦門上青筋突突亂跳,像幾天沒有喝水吃飯一樣饑渴地要命。
蘭切洛斯看到精疲力竭的思諾森的蒼白臉色,沙啞著嗓子,苦笑:「這藥水,真帶勁。」
隨後他就徹底昏迷過去,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恢復意識。
身體麻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