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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鳳面露喜色，感激地說：&ldo;這事就全靠道兄了！&rdo;

崔華魁湊上去說：&ldo;我這還不是為仙妹你想的嗎？再說，仙妹是誰，我是誰？我們還不是……嘻嘻……&rdo;崔華魁說著，擰了一把喜鳳的臉蛋，喜鳳蛇一樣嬌軟的身子就彎在了崔華魁的懷裡……

第二天，喜鳳便在上坪村忙活開了。按照崔華魁的面授機宜，一個上午她都在村子裡穿梭奔走。晌午過後，她睡了一覺起來，照著鏡子施了點薄粉，又往頭髮上抹過桂花油，然後換上一件紅底暗花綢襖，水上漂似地去找她的胞妹喜梅。

喜梅自打楊得海死後，一直沉浸在悲痛用和絕望之中。連著幾天，她和衣躺在坑上，無心吃飯，無心打扮，甚至有不想再活下去的念頭。隔壁的秀蓮娘常過來勸慰她，但無濟於事。喜梅一想起她與楊得海在一起的日子，就哭，把頭悶在被子裡哭，哭個不停。剛才秀蓮娘又來勸說，喜梅只是不聽，秀蓮娘只好嘆著氣走了。

喜梅的事，喜鳳早就聽說了，但因為上次入道的事，姐妹倆鬧翻了臉，所以喜鳳一直憋著氣沒來看她。現在，情況不同了，喜鳳覺著她這個妹子該有大用場了。

喜鳳進了喜梅的窯洞，見喜梅蓬頭垢面地躺在坑上，衣服被子攤得滿坑都是，她&ldo;嘖嘖&rdo;了兩聲叫道：&ldo;哎呀呀，我的妹子好棲惶呀！&rdo;

喜梅懶懶地睜了一下眼，又無力地閉上，沒有吱聲。喜鳳便開始收拾坑上的衣物。她發現上次看到的那件兵工廠的黑色廠服，還在牆角里扔著，便抓起那件衣服，捧在手裡說：&ldo;唉，我還以為妹子找了個好男人，這後半輩子有了依靠，不曾想找的是個特務……&rdo;

喜梅呼地一下從坑上坐起來：&ldo;你胡說！誰說他是特務？&rdo;

喜鳳說：&ldo;不是特務，怎叫人家給槍崩了？&rdo;

喜梅說：&ldo;他是冤枉的，也是我害了他呀！……&rdo;說著又哭起來。

喜鳳嘆了口氣說：&ldo;這號事情冤枉不冤枉誰知道？你自己說冤枉頂啥用？你這樣不吃不喝，就是把你餓死了，他還不是個冤枉？&rdo;

喜梅仍在哭：&ldo;他死了，我還有啥活頭？不如跟他走算了。&rdo;

喜鳳又咂嘴：&ldo;瞧你個沒出息勁，男人死了，自個也想去死。你死吧！死了一錢不值！有仇不報，有冤不申，你還算跟他相好一場？我看都是假的！&rdo;

喜梅停止了哭泣，眼裡射出兇光：&ldo;我要知道是誰害死了得海，我敢殺了他！&rdo;

&ldo;還有誰？八路軍兵工廠的人唄！&rdo;

&ldo;兵工廠裡有好幾百號人，你知道是誰？&rdo;

&ldo;算了，算了。&rdo;喜鳳撇撇嘴說，&ldo;我看你天生受罪的命，你要真想報仇申冤，真有這個膽量，九月初十，天卦道和黃龍道要合夥去黃崖山燒香祭神，你敢不敢一起去？敢不敢去找找那個殺害你男人的兇手？&rdo;

&ldo;怕啥？去就去！&rdo;喜梅堅定地說。

喜鳳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拉過喜梅的手，說：&ldo;妹妹，這才是我的好妹妹呀！到時候，姐姐給你作主，咱們人多，不怕他們不答應。&rdo;

二

歐陽裕團長始終沒有放鬆對那股日軍小股部隊的偵察。經過周密細緻地明察暗訪，已基本摸清了這小股敵人的活動規律：他們大約有六、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