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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死亡。
但我接下來並沒去鬼門關閒逛,也沒到所謂天堂報到,當感到自己的意識重新歸位時,那種感覺就像電腦重啟一般。
心口中槍就彷彿主機損毀一樣,我無法想像自己是如何被重啟的,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種傳說中的形態,鬼魂。
為了確認自己的狀態,我迫不及待的打量眼前的情形。
入目之情景卻不僅讓我大吃一驚。
我正站在谷地裡。是的,完好無損的站著。
我的面前不遠處,站著的則是握著手槍的古青松,他正大張著嘴似乎說著什麼,最怪異的是他的一隻腳,正要伸出去,看樣子竟是要撥弄旁邊的&ldo;殺戮&rdo;。
而在我眼角目光可及的後側方,齊齊正攙扶著負傷的何川,一付認真傾聽的神情。
我對這個場景竟似十分熟悉,似曾相識。不僅如此,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靜止的。
不論是正要伸腳的古青松還是齊齊和何川,都彷彿蠟像館的蠟像一般,栩栩如生卻又一動不動。再看我本人,雖然大腦有了清晰的意識,但身體卻不受支配,一動不動的保持著蓄勢待發的狀態。
本應該死去的我頓時一腦袋漿糊,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我回過神兒來,再仔細一看,卻發現我的右邊竟然多了一個人,一個身披白色長袍的中年人。
這個突然出現的中年人身材高大,有著一張中國人的臉,稜角分明,目光炯炯。唯一不同的是披散著一頭火紅的長髮,頜下飄著一縷長須。
我立時猜到這詭異的一幕只怕與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有些關聯。
&ldo;你是誰?&rdo;我忍不住開口就問,但腦袋裡剛有這個念頭,立刻就有些後悔,全身上下的零件都無法支配,又如何能張嘴說話。
可出乎我的意料,儘管我沒能開口說話,也不見對方嘴唇嚅動,但對方清晰的話語卻傳入我的腦海,聲音挺有磁性,竟是一副中央臺播音員的嗓子。
&ldo;我也可以算是你的朋友!&rdo;白衣人向我微微轉身,目光中竟似飽含著笑意。
&ldo;我們認識?&rdo;我有些懷疑對方能夠感知我的思想,便又用意識發問了一句。
&ldo;自幼相遇,對面難識!你難道不記得這一切因何而起,而你又因何而死?&rdo;對方卻反問了我一句,似乎我竟是跟他十分相熟。
&ldo;自幼?……因何而起?因何而……&rdo;我略一思索,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想伸手去摸我的揹包,可惜雙手卻不聽使喚。
&ldo;難道,你是那個圓球?不,是圓球裡的東西,也不對,是圓球裡的生命?&rdo;我頭腦中語音組織的有點混亂,畢竟這一切過於離奇。按照古青松的說法,我包裡的那個圓球是有生命的,也正是因為古青松想要奪取這個火紅球,所以事情才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而且,說我與它自幼相識,確實也不為過。
&ldo;你終於想到了。不錯那個圓球本是我存在的一種形式,它就是我,我就是它。&rdo;
白衣人用意識傳音肯定了我的猜測。
知道了白衣人的身份,我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
人這種動物就是如此可憐,越是面對同類反而越沒有安全感,如果知道眼前是一個異類幻化人型,並心平氣和的跟你對話,尤其是對方自稱是朋友的時候,反而覺得心中踏實,唉!
心中有了底,接下來我必須弄清楚地就是究竟發生了什麼,既然連這個奇怪的生物都說我死了,那就說明一切都真實發生過。儘管我仍然無法判斷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