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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洗澡啊。&rdo;她搓著她的頭髮,感覺發質偏硬,據說這種頭髮的人脾氣不好。楚晙被她揉搓的很舒服,眯著眼睛感受她指尖按在頭皮的力道,倏然睜開眼睛道:&ldo;你也給別人這麼洗過澡?&rdo;
清平聞言點點頭道:&ldo;孫郡長之前生了一場大病,又不願在下人面前丟人,都是我幫她洗的。&rdo;
楚晙頂著一頭被豆粉揉搓的十分可笑的髮式轉過身來,皺著眉道:&ldo;你也算是從五品,還是我府裡出來的人,怎麼能伺候人?&rdo;
&ldo;那不是別人,那是我上司。&rdo;清平認真的別起她的鬢髮,將頭髮都捋到一起,而後從邊上舀起一瓢水,按著她的頭就這麼澆了下去。
熱水流過發間,楚晙閉上眼睛,等水流完才睜開。緊接著清平又舀了數瓢下來,她只得無奈的再度閉上眼睛,等她洗完才悶聲道:&ldo;什麼上司,朝中三品,還僱不起人伺候嗎?&rdo;
清平無聲的笑了笑,她初到安平郡的時候這個郡真的非常窮,從官府到百姓,大家都是緊巴巴的過日子。鄰近戰線,又是動盪不安的局勢,有錢有本事的都舉家遷走了,誰也不願意來這個地方。哪怕是府尊想請個下人,也要仔細掂量著,過的都是朝不保夕的生活。
她和孫從善說起來也是共經患難的人了,熟悉的彷彿是一家人。她知曉孫從善派她來的目的,不過是想替她在舊主前爭口氣。先前總有傳聞說她是在王府中犯事了被趕來雲州的,孫從善與她是同仇敵愾,少不得為她澄清名譽。雖然傳著傳著就少了,也無人提起了,但始終是不痛快的事情。
清平沒說話,楚晙嘶嘶吸了口氣,忽然道:&ldo;痛。&rdo;
她用手扇開水霧,俯下身去看她,問道:&ldo;哪裡痛,還是喚醫師來看看吧?&rdo;
楚晙搖搖頭,咬著嘴唇似乎要說什麼,清平被她眼中隱隱的水光嚇了一跳,忙不迭的靠過去瞧她的傷口。楚晙伸手挽住她的脖子,上半身借力探出水,迎面攥住了她的唇。
清平愕然怔住,唇齒觸碰是柔軟的觸感,她面前的人如同今日那枝雪白的梅,是暗香浮動臨水照影般的美麗,背部的線條彎成一個迷人的弧度,水珠順著她的背脊滑落。清平在她漆黑的眼眸中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像是情難自已般,她寬大的袖子落在水中,手撫過她濕漉漉的長髮,感受唇舌糾纏間源源不斷的快感。
楚晙引著她慢慢跪坐在木桶邊,她便成了占上風的那個,低頭去吻她的唇,清平氣息劇烈顫抖,感覺要被她給吞吃入腹了,連她手伸到自己衣服裡都沒發覺。楚晙脫這種朝服簡直就是熟門熟路,手滑在她溫暖的肌膚上,握著她胸前豐盈撫弄著。清平仰頭喘了一口氣,理智促使她想逃開,但身體卻叫囂著需求更多。
叩門的聲音傳到她耳邊,她才猛然推開楚晙,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喘氣。楚晙嘴唇鮮紅,與雪白的臉色形成極大的反差。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木桶邊緣,眼底露出笑意,趴著道:&ldo;噯,開門呀。&rdo;
清平惡狠狠瞪了她一眼,胡亂收拾了衣服去開門,此時夜寒霜重,門外一個人影也沒有,唯獨地上放著兩個木盤,一個擺著紗布剪子並藥瓶,另一個擺著一件厚重的大氅。
冰冷的空氣令她打了個寒顫,她託著東西走進去,楚晙已經出來穿衣了,見了清平手裡的東西,便又解了衣帶,露出濕了的布條來,示意她給自己上藥。
清平拿剪子小心剪開了她身上的布條,發現掀不開。楚晙道:&ldo;手快點,這樣就不會覺得痛了。&rdo;
清平手飛快一撕,一道狹長的傷口出現在她的眼前,從前胸一直劃到後背,很快血就溢位。楚晙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