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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完全不像是尋常護衛，簡直就和前線那群殺神沒什麼區別了。按理來說她本該多親近親近這位貴人，但不知為何，南潁縣守心生懼意，背後冷汗淋漓，不敢再多言一句。只是深深一拜，帶著人退了下去。

清平暗嘆一聲，對上楚晙平靜的目光，道：&ldo;殿下，請吧。&rdo;

楚晙巍然不動，清平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候著。她瞥了眼大門，不知何時那門已經閉上了，頓時心中一驚。冬日的黃昏十分短暫，現下天色黯淡，府中草木蕭條，變作一片灰色的色塊，融進深色的陰影中。

楚晙的臉也有些模糊，但清平始終覺得她在打量著自己。此時護衛已然退去，院中僅剩她們二人。楚晙身形微動，清平只覺得她手過來在自己頭上拂了一下，她任心跳如擂，卻紋絲不動。楚晙笑了笑，好像覺得很有意思一樣，低聲道：&ldo;李大人，花很好。&rdo;

這是她剛剛就說過的話，清平沉聲道：&ldo;多謝殿下讚賞，臣不盛惶恐。&rdo;

楚晙玩味般打量過她，視線觸及肩、腰，而後回到她微抿的唇上，道：&ldo;人更好。&rdo;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道歉。。。。這是補昨天的，今天的還有一更。

因為晚上要出去繼續聚餐，所以下午會寫完發。

跪地哭泣。

第89章 疏影

她微微側頭, 不複方才的冷漠, 雙腿散漫毫無規矩的站著, 清平摸了摸頭上她拂過的地方, 髮髻邊是什麼柔軟的東西，拿下來一瞧, 原來是那枝臘梅上的一朵花，孱弱的花瓣在寒風中微微顫動, 像是蝴蝶的蝶翼, 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ldo;殿下滿意就好。&rdo;她回答的四平八穩, 從神態到動作上幾乎挑不出一絲錯來。楚晙眼瞼低垂，卻是嗅了嗅那枝梅, 清平注意到她的臉色是雪一般的白, 透出清清泠泠的感覺，讓人覺得難以接近。這大概是一種氣質，出色的容貌在權勢日久天長的薰陶下呈現出一種疏離而清貴的氣質, 她即使是站著什麼也不做，旁人也絕不敢忽視她的存在。

楚晙道：&ldo;累了一天了, 浴房在哪裡?&rdo;

清平有些驚訝, 雲州人洗漱都有固定的浴房, 但其他州的人初來乍到，肯定不是很明白。她道：&ldo;我喚人來帶您去。&rdo;

&ldo;不必了。&rdo;楚晙果斷道，&ldo;你過來就好，別叫其他人。&rdo;

清平只得吩咐了人去燒水，水房中的熱水是常備的, 因有貴客要來，更是一刻都不敢疏忽，熱水自然是不曾間斷。她踩過路邊的積雪向浴房走去，楚晙身形微微有些不穩，清平注意到她露在披風外的手指關節泛出青白色，像是極力在忍耐著什麼。

她輕聲道：&ldo;殿下，你怎麼了?&rdo;

楚晙沉聲道：&ldo;走，現在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rdo;

她們一前一後踩著遊廊上的雪前行，入夜的宅院只見到建築的剪影，在夜晚冰冷的空氣中彷彿也蒙上了一層肅穆的寒色。進了浴房，水汽氤氳，清平只覺得肩上一沉，下意識就轉身抱住她。楚晙頭擱在她肩膀邊，在察覺到她有反抗的意思之前就低聲道：&ldo;別動，我身上有傷。&rdo;

清平僵硬著身子回抱住她，她說話的時候帶起濕熱的氣流，輕輕拂過她的臉頰、脖頸，如同一個極淡的吻。髮絲被她的呼吸吹起，清平看著她修長的頸子，青色細小的血管清晰可見。她小心抱住楚晙，問道：&ldo;哪裡?&rdo;

楚晙嘴角翹起，看著她雪白的耳廓磨了磨牙齒，甚至是想親一親那小巧的耳垂，但她向來是很有耐心的，明白一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