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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rdo;他們這樣說,緊緊鎖住了門。
我和佩洛並排躺在一丈寬的大床上,明明被我打暈,佩洛的睡臉卻安詳無比,如果不是身上的繩子,任誰見了都會以為我們快活地雙宿雙棲。
我迅速環視了這個房間,尋找可以解開繩索的工具,但是很可惜,房間裡除了這張大床、床頭櫃、檯燈,就是一張雙人沙發和一臺袖珍電視,雙手雙腳都被綁著,頭也被固定,即使想找點什麼也根本無法移動身體。
佩洛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看來我下手不輕,只希望不要打壞他的頭,或者像我那樣得了失憶妄想症。我緊張了起來,連忙扭過頭觀察他是否真的被我打壞了,手下的力道並不很大,位置也找得很準,沒理由……
&ldo;佩洛,佩洛!&rdo;
我輕輕地呼喚他,可是他紋絲未動。
&ldo;該死,一定是下手太狠了……&rdo;我嘟囔著自責著,把頭湊過去‐‐幸好拴脖子的繩子不太短,可以讓我的頭有一些活動的餘地,也幸好我倆離得不遠,如果幸運的話,還能互相幫得上忙。
&ldo;佩洛,回答我!&rdo;情況看來不樂觀,他臉色蒼白,胸脯沒有起伏,似乎連呼吸也停止了。我悔恨萬分,湊近鼻子到他的鼻底,想確認他是否還有呼吸……
&ldo;這個時候……還想吃我豆腐嗎?&rdo;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嚇了一跳,迅速撤頭,才看清他早已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地望著我,雙眸清澈而明亮。
&ldo;我……在確認你是否還活著。&rdo;我有些窘迫,畢竟是我主動接近他。
&ldo;很遺憾薩維奇先生,哎‐‐&rdo;他移開視線,挺了挺脖子,發出痛苦的嘆息,&ldo;相比您的菸灰缸,我的頭更堅硬。&rdo;
我心灰,重提&ldo;薩維奇先生&rdo;這個在西班牙時的稱呼,彷彿往昔重現,他在怪我又一次欺騙他嗎?
&ldo;打暈你我也是迫不得已,&rdo;我狡辯道,怎麼說我畢竟傷害了他,不管出於什麼目的,&ldo;我已經控制了力道,還是很痛吧?&rdo;
他&ldo;呲&rdo;地笑了出來,然後是大笑,拉著嘴角,頭左右搖擺著,直到因為用力過度,脖子上被繩子牽扯而勒緊皮肉,他終於停止了笑聲,自嘲地說:
&ldo;是我太疏忽大意,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會在男人抱她的時候刺出毒針,而忘記了男人也會如此,我尤其忘了……&rdo;他收斂笑容,轉過頭來緊緊盯著我,&ldo;你是個以殺人為生的男人,在那個時候發動襲擊,我一點也不意外。&rdo;
我呆呆地望著他,不知如何該回應他難平的恨意。
他在有限的空間裡放直了身體,對著天花板感嘆道:
&ldo;哈‐‐皮耶羅,你根本不用自責,因為你的下場不比我好多少,看看我們的樣子就知道了……呵……啊,這繩子好像很結實嘛。&rdo;
他用力掙了掙,但徒勞無益,他只好放棄,苦悶地眨著眼睛轉過頭問我:
&ldo;他們打算把我們怎麼辦?一直綁到阿根廷嗎?……不,應該返回納布勒斯了吧。&rdo;
我突然很生氣,不為他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