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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完整條船,我感到了疲倦,看看時間還早,安圖拉要到傍晚才會帶著貨品過來,便決定到底艙的套房裡小憩片刻,以養精蓄銳,迎接即將到來的,驚險刺激的海上之旅。
我從樓梯下到底艙,長廊的地上鋪著厚厚的花式獨特的波斯地毯,兩旁的牆壁上掛滿了模擬油畫,我認得其中的兩幅,那是梵谷的麥田和他的自畫像。
走廊不長,不過十步就到了盡頭,一扇漆著白漆,鑲著金邊的門橫在我面前,我擰了擰鍍金的把手。
紋絲未動。
我俯在門上側耳傾聽,果然從裡邊傳來異動,似乎是悶哼聲,忽兒又是兩個人在低聲交談,發音低沉壓抑,並不慡朗。
門被反鎖住了。
裡面有人?
我聽了半天也聽不出所以然,於是打算去酒吧坐坐,小酌一杯,那裡有上等的威士忌,還有法國紅葡萄酒。
&ldo;也許只是風。&rdo;我猜測道,&ldo;風吹動桅杆發出了響聲。&rdo;
我轉身正要離去,誰知正碰到牆上的油畫‐‐&ldo;咔嗒&rdo;一聲,那幅&ldo;梵谷&rdo;的釘子脫落,只剩一隻角被固定,沒被固定的部分劃著名圓弧蕩來蕩去,撞擊著牆板,發出嚓嚓的磨擦聲。
我盯著&ldo;梵谷&rdo;歪斜的臉,笑了出來:
&ldo;嗨嗨,沒想到你到了這裡不但被假冒,還要遭受&l;顛三倒四&r;之苦吧?還是讓我來解救你。&rdo;
我撿起地上的釘子打算重新把它釘正,這時門開了‐‐
&ldo;皮耶羅?&rdo;
我抬頭望去,吃驚不小‐‐沃裡亞裸著上身出現在我面前,下半身只穿了一條黑色的三角短褲,他的胸口長滿了濃密的胸毛,簇擁著一條醒目的刺青,那是一種屬於古老東方國度的祥物,像蛇卻有爪,像馬卻有角,身上披著鱗片,氣勢洶洶地盤踞在他的胸前,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看,看得我汗毛直立。
沃裡亞,他怎麼會在這兒?此刻他早該前往羅馬了。
&ldo;皮耶羅,你在發什麼愣?安圖拉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來?&rdo;
&ldo;我……&rdo;我一時語塞,大腦飛快地轉動,思考著他此時現身此地的目的,是不放心,還是另有所圖?
然而讓我更吃驚的情況馬上如波濤般向我席捲而來‐‐
&ldo;親愛的,誰在外面?&rdo;
一個聽起來疲憊略帶沙啞的嗓音從沃裡亞身後的房間中傳來。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大腦在轉不動,罷起了工,扶著畫像的雙手不聽使喚地抖著,梵谷那張不得志而愁苦的臉在我眼前抽著筋。
佩洛出現在沃裡亞的身後,一臉慵懶地發現了我的存在,在看清楚我是我後,因為驚訝而睜大了眼睛,隨後又立即自動過濾,對我視若不見。
他這瞬息萬變的程式化的表情,瞞不過我的雙眼。
&ldo;原來是皮耶羅先生啊&rdo;他盯著我手中的畫補充道,&ldo;看來您對繪畫藝術也頗有研究呢。&rdo;
我不理他的嘲諷,默默地把畫掛好。
我一邊低頭擺弄手裡的釘子,一邊思考良策。
在他的臉上身上,我分明看到了歡愉過後的的痕跡:他疲憊,髮絲零亂,面孔微微發紅,在他那身光潔的肌膚上,隱隱幾處青紫作祟,就像ji女唇上塗抹得最俗艷的顏色。那一刻,我真的覺得他如那些ji女一般,在沃裡亞的床上,翻雲覆雨,在沃裡亞的身上,出賣自己。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