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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想得到什麼？我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到目前為止，我的一生都在按別人的意志度過，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忙忙碌碌卻碌碌無為。

如果我能選擇，我想我最想得到的就是‐‐

&ldo;自由，先生，最想得到的是自由。&rdo;

他微微驚詫：

&ldo;我以為你會說&l;財富&r;，或者&l;權勢&r;。&rdo;

我笑道：

&ldo;我沒有那麼貪心先生，你說的那些山，我一座也不想去爬，爬山太累了。如果可以，我只想要一隻小船，能順流直下，漂到什麼地方就在什麼地方安生。這就是我想要的自由。&rdo;

他搖著頭輕嘆：

&ldo;你的野心倒不大，不過可惜，在你眼前的只有山而沒有河，你只能選擇爬哪座山而不能選擇爬或不爬，所以你的自由是沒辦法實現的，你還是太貪心了啊。&rdo;

他的這番話讓我沉思良久，雖然他意圖推翻沃裡亞執掌克拉莫的野心昭然若揭，可是他頗有哲意的比喻還是一語中的。

&ldo;你和我一樣，我們都是貪心的人。&rdo;他接著說道，我忽然發現他的眼瞳其實是有顏色的，那種顏色叫狠決，

&ldo;山，我們一起爬，辛苦就少得多了。&rdo;他眯起小眼睛，手握成拳頭，用大拇指不停地摩挲著其他三指上的寶石。

&ldo;在沃裡亞身邊做一條狗，還不如做一條蛇，將來我們分享天下，你想要的那些，都能得到。&rdo;

老狐狸！我在心裡暗罵，他繞來繞去，就是想收買我，讓我做他的臥底，幫他推翻沃裡亞。

我冷靜地反問：

&ldo;蛇和狗有區別嗎，不都只是動物？&rdo;

&ldo;當然有區別！&rdo;他十分肯定，字字鏗鏘：&ldo;狗，忠於的是人，而蛇，忠於的是自己。&rdo;

&ldo;您就不怕蛇達到目的後會露出毒牙？&rdo;

&ldo;呵呵‐‐&rdo;他諱莫如深地笑了，&ldo;會咬人的毒蛇，可不只你一條。&rdo;

這天在沃裡亞家裡的露臺上，裡查德老頭試圖用&ldo;天下&rdo;收買我，卻沒料到我有另一個&ldo;天下&rdo;。我答應了他的收買，成為他在沃裡亞身邊的有一個眼線，一條毒蛇，一雙毒牙，替他監視沃裡亞的一舉一動，尋找機會下手。

這個老頭已經迫不及待了，也難怪，他年過花甲，如果不抓緊時間，還能做幾年的皇帝？

當然，理察不會傻到把所有賭注都下到我一個身上，據我調查，沃裡亞身邊的那幾個人：安圖拉，菲力，拉蒂爾，我，還有……佩洛，這五個人中還有兩個倒向裡查德的陣營，至於是誰，我還不清楚， 不過裡查德說過，會有人來主動配合我。他的第一步，就是利用破壞沃裡亞暗銷到南美的毒品貿易，來打擊他計程車氣，降低他在幫中的威信，而我們，則是他的秘密武器。

沃裡亞做夢也想不到，他的五個心腹裡，有三個已經背叛他了吧。背叛，無疑是最利的利器。

我等待著時機的到來。&ldo;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do;讓裡查德與沃裡亞自相殘殺去吧，我只消靜靜地蟄伏著，等著變成黃雀的那天，把他們一網打盡，後院起火，家賊難防，克拉莫的好日子不會長久了。

等待的同時我不忘自己的本職工作。我曾與羅馬的喬治聯絡，但不知為什麼總是聯絡不上，電話打不到他，往家裡打電話也總是無人接聽。教父的生意這麼紅火了，忙得連居家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