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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主動打電話過去關心一下胖子的生死情況,那邊傳來相當熱鬧的背景音,緊接著聽見胖子道:&ldo;你這通電話,打得早不如打得巧。&rdo;
又響起了那種高鐵裡常見的提示音,我聽到&ldo;本次列車終點站&rdo;幾個字,就不禁罵了一句,道:&ldo;哪個站?&rdo;
&ldo;北京西站,&rdo;胖子不緊不慢道:&ldo;速來迎駕。&rdo;
合著他老人家早已北上,我和悶油瓶忙去接駕。站在出站口,旅客來自五湖四海,我們被各種各樣的口音包圍。出站的人潮中,我一眼認出了胖子,沖他高高地招手。他背上那個大包鼓鼓囊囊,也不知裝了什麼寶貝還能過安檢。
有個散髮長城一日遊小廣告的,胖子把那人一手別開,道:&ldo;您歇歇吧別擋路嘞。&rdo;
那些人聽了他的京腔,明白這是個本地人,識趣地讓路。沒有了黑摩和大巴拉客的幹擾,胖子一下躥到我倆面前,道:&ldo;老懷甚慰啊,還以為你認不出胖爺來了。&rdo;
我就答他,一碗酒釀丸子裡單單有個湯圓,瞎子也能一眼找出來。胖子白我一眼,說他至少已經瘦成了沒有餡的湯圓。
我還在心想,沒了餡如何能成為湯圓?胖子轉而問我:&ldo;你這胳膊出了什麼毛病?&rdo;
紗布還裹在刀口上,我抬抬手臂,道:&ldo;不礙事,小傷。&rdo;
胖子顯然不信,看我不想說也就沒有追問,又繞著悶油瓶轉了兩圈,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幾年不見絲毫沒有生疏的神情,道:&ldo;小吳把你養得不錯啊,挺滋潤的。&rdo;
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滋潤了誰,我默默想道。悶油瓶只是靜靜地站著,被胖子的重量壓著也不還手。我看著他們,一時間分不出多少年來究竟是什麼變了,什麼沒變。
胖子的揹包以及他自身的體積都超了標,那麼一個招呼的大動作,四周的人不免被撞到,紛紛向我們投來不滿的眼神。我忙拉下胖子,三個人很快離開了這個人擠人的地方。
一路上胖子吹著牛皮,搞得好像整個巴乃的馬路都歸他收保護費似的,連開出租的司機都不由得在後視鏡裡打量我們。我一邊揣摩那位的哥的神情,一邊聽著胖子說隔壁村哪家的小妹妹,甚至擔心計程車會不會把我們送到局子去。
胖子彷彿巡查工作,看到了我們住的地方,得知秀秀包租婆的身份後,屋裡屋外轉悠幾圈,一面嘖嘖稱嘆:&ldo;要是老子有這麼多房產,那寨子翻修個十遍也不成問題啊。&rdo;
我就道:&ldo;小哥那祖上的不動產不是都託付給你了?怎麼說你也是巴乃首富。&rdo;
胖子呸了一聲,&ldo;提起這事我就窩火,首富個屁,小毛賊都快把屋子掏空了。&rdo;
他這才開啟那個鼓得不像樣的揹包,掏出了一堆防振緩衝的海綿,然後搬出一塊缺角的方板,鄭重其事地放在地上,抬頭對悶油瓶道:&ldo;小哥,這東西你可有什麼印象?&rdo;
這種奇怪的石料我看一眼就認了出來,張家樓裡原來也有這種東西?不過悶油瓶祖宗有過研究不值得奇怪,前人研究黑飛子時總喜歡帶上它,不知張家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我到現在都沒完全搞明白其中的作用。
悶油瓶半跪在地,伸手摩挲板面的花紋,皺著眉頭思考著什麼。我知道他那幅樣子不是裝出來的,其中必有文章,就問胖子這是什麼東西。這塊板看得出嚴重斷裂損壞的痕跡,有些像盒蓋,刻著龍紋。
胖子好像也不得其解,&ldo;你說它是石頭吧,可重量輕了點;說它是木頭吧,卻能沉下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