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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我和他在現實中刀劍相向,我肯定是他的手下敗將。我心說,可是在那個意識的世界裡,他未必佔優勢。然而,一分鐘後,我忽覺形勢不妙,急道:&ldo;小哥,我是新手。&rdo;
悶油瓶嗯了一聲,繼續向我狂轟亂炸。他的速度實在是很快,我不能有片刻鬆懈,才勉強和他打個平手。精力都放在了火力前線,我一緊張就容易出錯,一出錯就更緊張。
這樣下去簡直沒完沒了。我靜下心來,引誘悶油瓶向更深處進攻,他作為哨兵的弱勢很快就出現了,速度漸漸慢下來。同時我嘗試著建立某種壁壘,眼下最重要的是隨機應變。
最終悶油瓶被擋在防線之外,無縫可鑽。我想到,這好像還是老子第一次打贏他。
我內心不由有點洋洋得意起來,悶油瓶突然開口道:&ldo;吳邪,當初你對我說的話還算數嗎?&rdo;
我啊了一聲,這叫我怎麼理解?我對他說過無數話,多半是一句不能被黑瞎子知道的話,可我一個凡夫俗子也沒許過什麼至關重要的承諾。
一剎那,我想起他消失之前,在雪山上我對他說過的話。那時候我還抱著最後一丁點希望,陪他走完剩下的路。可是我怎麼知道他記住了哪句?那時候他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如今怎麼記得我的苦口婆心了?
我頓時忘了戰局,心思恍惚起來。他的意識趁機從防線的縫隙鑽入,頃刻間,我的那堵壁壘瓦解崩塌,根本沒有丁點防備。
我恍然大悟,悶油瓶竟然利用以前的事情使苦情計。我有些窩火,道:&ldo;你使詐。不算,重來!&rdo;
黑瞎子全程都好像在看戲一樣,這時笑道:&ldo;有意思,二位玩得可盡興?&rdo;
悶油瓶搖搖頭,淡淡道:&ldo;先吃飯。&rdo;
天色漸晚,他不說我還沒感覺。胃裡立刻發出飢腸轆轆的咕嚕聲,而且我心理上也累了。門口不知什麼時候放了張傳單,我撿起一看,附近餐館的廣告。&ldo;剛才從門縫裡塞進來的。&rdo;黑瞎子道:&ldo;你忙著對付啞巴,大概沒注意到。&rdo;
我打電話隨便點了三份飯,當人累到一定程度之後,吃什麼都是山珍海味。填完肚子,黑瞎子喊我一聲,讓我去床上做個橫劈叉。&ldo;明天正式訓練,今晚先把韌帶拉開來。&rdo;
我夾起餐盒裡最後一粒米,道:&ldo;我在身體方面真的沒有這種資質。&rdo;
&ldo;且不說到了明天你會不會又遭到襲擊、能不能逃得過去,身體基礎決定精神建築,主席的話你聽不聽?&rdo;黑瞎子桌肚裡東摸西摸,摸出一卷塑膠繩來,扔給我。
&ldo;那是馬克思說的。&rdo;我糾正他,&ldo;不對,馬克思也沒有說過,你瞎改什麼。&rdo;
不過,反正有悶油瓶在,出不了事。黑瞎子到底是有幾把刷子的人,姑且先看看他要做什麼。我依照他的指示,面朝牆,在床上橫劈叉,用繩子把自己的雙腳綁在兩頭的床架上。我在上鋪,所以床邊有一道鐵欄杆以保證安全。而我的位置又很巧妙。稍微往後一縮便會撞到欄杆,想偷懶都不行。
黑瞎子又把我的手綁在身後,說是要把肩膀開啟來,然後道:&ldo;現在,睡覺。&rdo;
我歪頭看他,不可思議地說:&ldo;你覺得我睡得著?&rdo;
他笑笑,&ldo;這個姿勢,要維持到明天早上,我是怕你無聊。睡不著發呆好了。&rdo;
僅幾分鐘後,我就覺得渾身都不舒坦,尤其是關節那處,痠痛無比。黑瞎子的這個方法可說是極其不科學,但是他似乎自有打算,想以個人經驗施展一套魔鬼訓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