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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裡的鷹狼隊也絲毫未動,長久保持著現有狀態,不發出一點聲響。
這一靜下來就是很長的時間。兩邊的勢頭就像一張拉開的弓,寧靜、穩定,但是卻繃緊了力道,蓄勢待發。
&ldo;兩邊都是高手,現在已經進入誰更沉得住氣的比試。但是兩邊又都有破綻,仔細辨別都能覺察出不尋常的跡象。&rdo;齊君元不但在構思,而且在分析。&ldo;鷹狼隊的行蹤本就在別人的掌握之中,這才會在此佈下兜子等他們。而選擇夜間過林,驚動夜梟、野獸、踩斷枯枝更是會讓對方發現到他們的行動細節。不過鎮子裡布兜的一方也不嚴謹,看似將兜子布得無聲無息,但一個不算小的鎮子就算在夜間也不可能靜得像個死鎮,就連嬰啼、犬吠都沒有一聲。&rdo;
周圍顯得更靜了,山林裡的聲響全沒有了。這樣一來那河水的流動聲似乎變得急促,&ldo;嘩嘩&rdo;的水聲一下增加了許多。
&ldo;不對,兩邊如果都是高手的話是不應該出現這種狀況的。首先薛康就不是個善與之輩,他不但熟知兵家行軍的一套,而且也懂得江湖秘行的特點。按照他的道行本領,是絕不會如此冒失地排布隊形集體穿越山林來逼近小鎮。而能帶著&l;千里足舟&r;門人一起行動的人不但要有很高的本領,還必須有不小的江湖地位或者某種權勢。具有這樣本領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的高手,也絕不應該在布兜中出現如此低階的破綻。所以,目前可知的狀態可能都不是雙方的最終形態,他們雙方或者還有更深層次的設定和目的存在。&rdo;齊君元對自己的分析很自信。
&ldo;竹林裡的鷹狼隊有人動了,只有一個,是他們佇列左側最邊上的一個。&rdo;秦笙笙聽到了狀態的變化,夜行人輕盈的身形動作被河水聲掩蓋,也就只有秦笙笙這種專門從琴音中尋聽瑕疵的聽力可以捕捉到。
&ldo;這是&l;攪棒&r;,看兜子反應。竹林裡的夜行人已經看出鎮子裡有蹊蹺。&rdo;齊君元說的&ldo;攪棒&rdo;是刺行用語,是指發現兜子後先行用少量的人或物讓兜子啟動的做法,同時也是那少量的人或物的代稱。
&ldo;我們什麼時候順流(2)?&rdo;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王炎霸終於問了一句。
&ldo;不急,此處兜子應該有多重變化,等雙方將勢頭都卸了,我們再找隙兒順流。&rdo;齊君元現在可以斷定那兩方至少應該有&ldo;攪棒、定棒,沖兜邊、大張兜&rdo;這兩重變化。從各種跡象上推斷,雙方來往的這兩重變化有可能都只是在誘惑對方顯形。落兜的和扯兜的在這之後還會有更加意想不到的狠爪。(3)看來只有當雙方將全部力量都付諸對決中後,自己才有可能找到機會脫出;否則只要一動,就會被隨便哪一方布控的人爪發現到。(4)
那支從竹林中出來的&ldo;攪棒&rdo;目標很明確,是直奔打更人微弱的燈籠光而去的。這是最常規的做法,對整個鎮子最熟悉的莫過於打更人,而黑夜中最清楚哪裡與平常不一樣的也只有打更人。
&ldo;攪棒&rdo;在快速地接近打更人,始終不曾有人出現阻擋他的行動,更不曾有什麼爪子啟動對其進行攻擊。這一點應該是在一些人的預料中,包括&ldo;攪棒&rdo;自己和他的同伴,另外還有齊君元。
齊君元憑藉秦笙笙的聽力掌握著事態,但這種掌握很快就變得似有似無了。因為隨即出現的一個奇怪現象讓他所有的構思都變得不再確定,而設兜、扯兜的兩方後續的行動也無法判斷是出於什麼目的。
那的確是一個奇怪的現象:竹林中出來後直奔打更人的&ldo;攪棒&rdo;突然之間沒了聲音,就像憑空從秦笙笙的聽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