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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淑媛如孩子般懵懂的神情,掩飾的笑了笑。「還是來淑媛這裡好,淑媛肌白勝雪,好似一眼就能看穿……」
而當淑媛也差點難產時,他幾乎忍不住想這是否為報應,幸好得醫女相助,淑媛母子均安。卻在此時,中殿向他透露了一項訊息。
「王上,臣妾懷曱孕五月有餘。」中殿徐徐說道:「臣妾原以為不會這麼快再有身孕,只當是身子不適,或許這是上天見臣妾可憐……」
聽著平穩敘述的語調,被欺騙的狂怒油然而生,他厲聲質問──「為何這事不早些告訴寡人?!」
「臣妾的確不知……」
那時他看著中殿多情的眼神,心中一軟未再往下追問。直到很久以後他才想起,已有生育經驗的中殿,怎會分不清究竟是生病還是有孕?
由於淑媛的前例在先,中殿自是得到了更多照料,慶源大君安然出生,但沒有任何喜慶儀式,只因多年前的昏眩再度襲來,如同那次硫磺鴨子事件,他又陷入了莫名的頭痛當中,這次甚至病到雙眼迷茫,病入膏肓。
「中殿、中殿……」慌亂中他握住尹然的手。「聽說妳將最高尚宮關入義禁府,寡人的病真的是因膳食所引起的嗎?」
「王上不用擔心,內醫正定會很快找出病因。」
可是他的病根不是由內醫正找出,而是由一名叫徐長今的醫女;如同他明白中殿根本不相信內醫正,囚禁最高尚宮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否則中殿不會命醫女長今秘密在另一處所找出病因。中殿不相信任何人,甚至連他的夫君、一國之主亦然。
在這件事上,中殿展現了明快果決的睿智,這等雷厲決斷甚至令他害怕。當長今現身在淑媛處所,要求為韓尚宮的事件做平曱反時,他說出心中最深的顧慮。
「要消除韓尚宮的怨恨,就必須再一次見到鮮血,寡人是經過流曱血才登上寶座,登基後也發生過流曱血事件,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嗎?如果這一次再發生流曱血事件,世子的勢力就會被削弱,這麼一來,中殿就會掌握世子,到那個時候,中殿就不是寡人的妻子,是威脅我兒的人。身為一個父親,身為一個女人的夫君,寡人到底該怎麼做?」
若非慶源大君年幼,也許尹然想做的便不是掌握世子,而是以慶源大君取而代之。是從什麼時候,他將尹然當成了敵人?
世子背後的勢力是功臣派,只要功臣權勢安穩若泰山,即可讓世子成功繼位,但尹然的心思比他更快,她利用長今要為韓尚宮伸冤一事,聯合士林派對右相等人昭揭硫磺鴨子事件,從崔氏家族牽扯出右相吳兼護長期以來的不法勾當,一舉扳倒勛舊功臣,他卻只能維持那公正無私的王上楷模,任由韓尚宮獲得平曱反,任由親近王曱後的勢力高漲。
直到數年後中殿以灼鼠事件逼死敬嬪,他終於再也忍不住,氣急敗壞闖入中宮殿──
「已經處死了反正功臣還不夠,就連寡人喜愛的敬嬪,妳也要逼她上絕路嗎!」
尹然微微抬起眼,神態一如平靜的湖水。「王上飲酒了?怎麼混身酒氣?」
「不用!中殿妳寸寸進逼,視寡人這個君王為何物?中殿這個位置,是寡人給妳,寡人要收回也易如反掌!」腦海中閃過一事,他輕蔑一笑。「妳應該也清楚這件事吧?最早寡人想立的中殿是嚴氏之女,剛好她現在也入宮當了尚宮,寡人只要讓她變成承恩尚宮,再讓她懷上龍子步步晉封,她就會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中殿之位,寡人也不用再看妳的臉色!」
此話似乎正中尹然心病,他見著那張蒼白的臉更薄如紙色。尹然霍地起身,抓曱住他欲拂離中宮殿的衣袖。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