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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耿白安工作了好一會兒,餘甘這才開口:「白安,餘甘是否有能夠幫到你之處?」
耿白安正在回想從小到大學的數學知識,將它們在紙上用樹狀圖列出來。只是數學知識她是會了,但其他就不知道了。聽到餘甘這樣主動問話,耿白安眼前一亮:「餘甘你會醫術對不對?」
餘甘點了點頭:「自然是會的,只是學藝不精……」
「現在不是你謙虛的時候,你實話告訴我,你的醫術比起宮裡的醫官,如何?」
餘甘舔了舔嘴唇,沉吟半晌,說了一個保守的想法:「論望聞問切,餘甘或許不如醫官們有經驗,但說到藥識製藥……宮裡能超過餘甘的醫官,保守估計不出三人。」
餘甘的外祖家不僅世代行醫,家學豐厚,而且他們的醫術十分高超。若不是因為祖上定下了不能當醫官,而必須給平明治病的規矩,宮裡醫官的職位若是能者得之,大約是八成以上位置都要被外祖家佔去了。即便餘甘只在製藥方面的了真傳,也強過宮裡大多數的醫官。
「非常好!」耿白安驚喜地握住了餘甘的手,隨後又想到了一件事:「不過雖然你們家學深厚,但有沒有不能外傳之類的規矩?」
餘甘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說到不傳之法,每個家族一定都會有一些過人之處,這些當然是除家中晚輩不傳,可若是一些行醫問藥的基本,那天下大夫會的都差不多,沒有不得外傳的規矩。否則若這些學識都掌握在各個家族手中的話,民間便不會有那麼多大夫了。即便是家族的醫館中,也有不少學徒呢。」
「行,如此你便去一趟藏書閣,將所有基礎醫典都搬來,幫我編撰教材。」
「編撰教材?」
「教材就是今後推行改革後在書院用來教授學生的書籍。」耿白安指了指自己寫滿了字的紙:「我現在就在做這個,這個是數學,也就是現在說的術數。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要將醫學方面教材編撰的事情交給你來做,記得要由淺入深,多方面知識結合,這樣才能讓學子更有效地學習。」
餘甘大驚,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交予餘甘一人,白安你可是認真的?大崇國內,光宮中醫官就有十幾人,崇京裡更是數不勝數,為何要交給餘甘一人來做?」
「第一,那些醫官我信不過。他們早就不是單純的大夫,每日每日在官場裡徘徊的時間比看病的時間要多得多,而且抱團嚴重,若是我讓他們編撰教材,指不定就害怕自己的位置被人替代而藏著掖著不好好做。」耿白安說完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醫官都是男人,包括大崇的大夫裡也找不出幾個女人。女人的地位一直都不高,他們若是知道要給女人編撰教材,指定不肯做。」
「第三,男人與女人的思維方式不同,而且他們大約也不願轉換思維來做這種事,所以編撰教材此事非女人不可。」耿白安越說越興奮:「先前我還想著若是增加一些技術科的話要學什麼,我只想到了武功,卻忘了我身邊還有小魚乾你這麼一個精通醫術的人。」
小魚乾。
今天見到耿白安之後,她就一直喚自己為餘甘,餘甘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現在她因為推行變革的事情似乎忘了昨晚自己對她做的事,又稱呼自己為小魚乾,餘甘不知心中是該喜還是該悲。一方面是暫時忘了昨晚的事而恢復對自己的親近,一方面則是更加凸顯了耿白安對大崇的重視。
這樣重視大崇國的皇后,會願意放棄一切跟自己在一起麼?而自己又配得上這樣的耿白安麼?
餘甘一時間陷入了掙扎。
但所幸很快她就從糾結中恢復了過來。其實世上很多事並沒有絕對,如果不去試一試,那再有可能的事情都不會實現。就如皇上和耿白安他們在策劃著名的變革,還算不上是艱難的事情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