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第1/2 頁)
耿白安撩起她的頭髮之後,才知道她傷在哪裡。其實傷口並不大,只是在右臉的顴骨處有一條指甲蓋那麼小的刀疤。雖然傷痕不大,但畢竟在臉上,即便是對一個普通女子來說都是一件破相的大事,更別說裴容這樣以上臺表演為生的女子了。
裴容工作時間結束之後是耿白安親送裴容回家的,為的是想見見於映蘭,順便聽聽她們的故事。耿白安是皇后,裴容自然是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再加上這件事在裴容心中算不得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拒絕。當然,餘甘和書鴻羽也跟著。
耿白安本來是不願意讓書鴻羽跟著的,但他以夜深了要保護皇后娘娘安全為由死乞白賴地跟著,耿白安也拿他沒辦法。只是因為有他在,一路上她都不能與餘甘有什麼親密的動作,所以耿白安一直都覺得很難受。
到了裴容家的時候,耿白安以深夜男女授受不親的理由讓書鴻羽留在院子裡,書鴻羽也沒有拒絕。他跟過來的原因本來就是耿白安,至於這兩個前清樓頭牌的事情,根本與他無關。書鴻羽看著耿白安進入屋內的背影,不屑地一笑——怪不得能讓永和這麼在乎這麼喜歡,還真都是喜歡多管閒事的性子。
……
進屋之後,耿白安就見到了這個名為於映蘭的,清樓另外一個前臺柱子。
於映蘭看到耿白安與餘甘之後則是一陣驚慌,立刻上前拉住了裴容往自己身後藏,警惕地看著二人小聲問道:「你們是誰?」
於映蘭的聲音很好聽,將她的聲音比作夜鶯都不夠形容,說話的時候又有一股軟軟糯糯的感覺,也能看出性格應該是比較軟萌的那種。可就是這樣的她,還能在第一時間將裴容護在身後,可見感情之深。耿白安方才就從李桃兒的話中發現二人的關係或許並不一般,這下可以完全確認了——她們倆就是一對!
不過於映蘭的傷就比較明顯,耿白安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那塊成年人巴掌那麼大的燙傷,凹凸不平的很是不好看,臉上倒是與裴容不同,一點瑕疵都沒有。
所以那個小二說的「受傷」與「重傷」就是這樣的程度?耿白安突然覺得有點不太瞭解這個時代的形容詞了。重傷難道不是像自己在獵場那次晚上被黑衣人頭領踢成的那副德行嗎?想到黑衣人頭領,耿白安又想起了此刻坐在外面的書鴻羽,心中很是不舒服。
裴容則是在於映蘭的身後溫柔地抱了抱她,在她耳邊低聲道:「這兩位是當今的皇后娘娘與餘甘夫人。」
於映蘭先是驚訝地愣了一會兒,隨後立刻要給二人下跪,卻被耿白安上前扶住了:「於姑娘不必多禮,本宮此刻在宮外,不需要那麼多規矩。」
「多謝皇后娘娘。」於映蘭從櫃子裡給耿白安與餘甘找了兩個沒用過的墊子放在了案臺邊:「皇后娘娘、餘甘夫人,請。」
耿白安微笑著點點頭,與餘甘一起入座了。她坐下之後環視了一下這間房子,沒發現這地方雖小,東西也不算多,但是打掃得很乾淨,令人感覺十分溫馨。案臺上放著繡了一半的帕子,料子較為上等,針腳也細密好看,應該是於映蘭繡了要拿去換錢的。
這時於映蘭才發現裴容身上有些濕漉漉的,立刻著急著給她找來了毛巾和替換衣物,一臉愁容:「李桃兒又找你麻煩了?」
「沒事,她也只能嘴上討討便宜,我受得住。」裴容笑呵呵地接過衣服往裡間去換衣服了。
耿白安嘴角一抽——她哪裡用受的?那兩下敲得可實在了。而且那清樓老闆齊姐似乎念著裴容和於映蘭曾經對清樓的付出和功勞、也瞭解裴容的性子,所以完全沒有怪罪裴容的意思。結果反而是對李桃兒一陣責罵,大概也是知道這個李桃兒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可她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坐著等裴容出來一起坐下,才問起了她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