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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即便技藝再好,不要也罷。
倒是她對面那個濕透了的女子,反而看起來有修養得多。
耿白安正想轉身帶餘甘走,便被那華服女子的一句話阻止了腳步。
「裴容,你都成了這幅德行還擺什麼架子?你還以為你是曾經的那個清樓臺柱子之一?別做夢了,你現在就是個醜八怪!」
臺柱子?那個女人?!
耿白安迅速轉回身,卻發現自己確實沒有看清過那個女人的臉,大概是因為她被澆濕,所以頭髮都緊緊貼在了臉上,讓人看不清樣貌。但若只看她身體的話,會發現她的身材確實比這個華服女子、或者說比今天耿白安在臺上看到的所有女子都好。
回想起來,她說話語速雖然不快,但確實給人一種溫婉、冷靜的感覺,相比之下這華服女子簡直不堪入目……好吧,她說的話本來也就不堪入耳。
那被叫裴容的看不出表情,耿白安卻能聽出她此刻嘲諷的語氣:「李桃兒,你不得不承認,即便我成了這幅德行也比你好上千百倍。如若不是,你又何必每天找我麻煩來贏得內心的片刻滿足?對,我現在是醜八怪,我永遠也上不了臺了,但我有人記得,有人愛,過得很幸福。而你,依然沒有被捧上當臺柱子。」
裴容是驕傲的,即便是落到現在這個田地也是自信、驕傲的。
實際上她並且有說錯,自她們倆離開舞臺之後,老闆就迅速否決了清樓內所有的女子,並且當眾說沒有人能夠登上臺柱子這個位置。而清樓裡,也是寧缺毋濫,臺柱子必須找,但絕不會從樓裡現有的姑娘裡邊出。這一句話,直接打消了所有人的希望。
「你……」李桃兒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現在只是清樓打雜的,你又何苦天天與我過不去?你以為比不過的只有我麼?」裴容低頭輕笑著:「不,即便是現在的清樓裡,實力在你之上的就不下十人。有這時間不如去刻苦鑽研技藝,否則被所有人超越不過是時間問題。」
說著,裴容撿起腳下的木盆準備離開。
卻只聽李桃兒一反剛才的氣憤,大笑出聲:「裴容啊裴容,你現在只是個雜役,也只能嘴上討討便宜了。想當初你們倆多風光,可誰讓你與於映蘭那個賤人不知好歹……」
「咚!」
裴容的聲音變得冰冷:「你可以侮辱我,但我不許你說她。」
一聲悶響,裴容手中的木盆砸上了李桃兒的腦袋,李桃兒應聲而倒,額頭上被敲的地方滲出了血跡。可她似乎還因為成功激怒裴容而感到高興,完全不顧自己的疼痛:「你們就是賤!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苟且。你賤,她更……」
「咚!」
又是一聲,李桃兒頭上的血流得更甚。
接著又是裴容冰冷的聲音:「把話收回去。『苟且』這個詞還用不到我身上,應該給你和那個……姓陳的書生身上才對。李桃兒,不要以為別人什麼都不知道,若是你再說映蘭一個字,我保證那個陳書生的夫人明天就會帶人衝進清樓來找你算帳。」
聞言,李桃兒明顯一愣,顫抖著伸手指著裴容一會兒,整個突然又放鬆了下來:「你沒有證據。」
「這種事何須證據?我只需將這件事傳開,那陳書生又是個懦弱的,只需他夫人強問,他必和盤托出。到時候你的下場會如何?毀容?斷腿?或者……死。」裴容說著,又舉起了手中的木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回方才的話。」
眼看就要出事,耿白安打算上前阻止,卻聽到後院入口出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裴容,快住手!」
裴容往入口處看了一眼,只見一個穿著素色華服的女子走了進來,猶豫了一下還是丟掉了手中的木盆,對她點了點頭:「齊姐。」
與此